秦雨薇整理著挎包的背帶說:“你請客當然是聽你的,我很好打發的從不挑食。”
“既然革命的意見統一了那還等什麼走吧。”淵辰堙整理好桌麵便帶著秦雨薇有說有笑向校外走去。
兩人一出教學樓立刻就有孟星的兩個狗仔自以為高明的躲在暗處報告兩人的行蹤,淵辰堙懶得戳破。校門口,孟星帶著陳輝等五人或站或蹲的聚在一旁的花圃邊,一見淵辰堙和秦雨薇出校門,剛剛還狀如閹狗的四人如打了雞血般抖擻起來,孟星對手下一個五大三粗的人使了個眼色你說道:“大虎,那癟三出來了,待會你隨便找理由幫我狠狠的修理一頓他,出事我擺平。女馬的敢打我看上的女人主意,真不知道死怎麼寫。”那人會意,背著手吹著口哨流裏流氣的走向淵辰堙。
“咚。”那大虎還沒走幾步便被另一個更魁梧雄壯的人撞翻,大虎站起來真要發火卻看見撞翻他的人黑皮光頭,在不到十度的天氣裏隻穿了件彈力背心,露出的部分全是紋身,一臉怒火的看著自己。大虎心裏咯噔下腳上還沒站穩又倒下去。
倒了一半黑皮光頭伸手一把拽起了大虎,不由分說一個耳光扇過去,直打的大虎連老媽都忘了叫什麼。
黑皮光頭可不管大虎的感受拎著他的衣襟劈頭蓋臉的說:“小子,你爺爺的道也敢擋,念在你年幼無知這一巴掌就算是教訓,再拿一千塊錢孝敬,不然今天爺爺不打的你奶奶都認不出你爺爺就不信周。”
平時耀武揚威的大虎這次徹底軟了,轉頭求助似地看向孟星說道:“老大幫幫我。”
孟星也被眼前的黑光頭嚇著了。心裏暗罵著大虎沒出息臉上卻堆起了十層樓高的笑容走上前對著黑光頭說:“周哥我這小弟不懂規矩您就高抬貴手放了他改天我請您喝酒。”
“啪。”黑光頭上前對著孟星不由分說就是一巴掌,這巴掌黑光頭用了十二分的力道,打完了自己的手都在顫抖。孟星哪會想到黑光頭二話不說就打人毫無準備的他被打的原地轉了兩圈,停下來的時候血像不要錢般從鼻子嘴巴裏冒了出來。
黑光頭似是很滿意眼前的效果,向孟星喝道:“誰他女馬的是你的大哥,你這種廢物也配當我小弟,趕緊給爺爺滾犢子。”
孟星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回過神來後就哇哇叫著提起拳頭向黑光頭鼻子上招呼。黑光頭正眼都不看一下孟星,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拳,速度極快後發先至,咚的一聲後孟星便如一隻被燙熟了的蝦米般蜷縮在地上,其他的人終於反應過來老大被打了,剩下的五人仗著人多一擁而上握著拳頭招呼上了黑光頭,黑光頭也甚是驍勇,以一敵五依舊渾然不懼,可惜眼前的幾人並不都是酒囊飯袋也有幾個練過正所謂猛虎架不住群狼,往往護住了頭屁股被踢了一腳,轉身想對付踢自己屁股的人後背又被打了一拳,不過黑光頭實在是壯實,那五人拳頭打在他身上隻感覺打在了花崗岩上,沒打幾下自己的手先軟了下來。
黑光頭狼狽不堪向另一邊吼道:“女馬的老譚老馬你們兩個驢日的別看戲了快來幫老子哎呦,這幫犢子有點力氣。”
一邊的麵包車上又下來兩個人,同樣都是隻穿著背心頭雖然身形上沒有黑大個壯實但裸露的皮膚上那些道道疤痕也是讓人觸目驚心。左邊一個穿著迷彩褲手上還拿著一根鐵棍的人幸災樂禍的說道:“剛剛誰在老子麵前誇海口說數到十就能把這群崽子全部放倒來著,我看再數十下你就該被他們放到了。”
黑大個也是一臉鬱悶:“算我輸你了,這事完了請你喝酒。”
“這可是你說的,我要去花自醉。”迷彩褲又說道。
“好,就去花自醉。”黑光頭現在不同意也沒辦法了。
“那還等什麼,老馬,抄家夥上。”迷彩褲說完掄起手中的鐵棍加入戰團,有個這兩個人的加入情勢立刻就呈一邊倒之象,三人不費吹灰之力便放倒了所有人,然後在旁邊一群學生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跳上了那輛麵包車,留下一陣黑煙沒影了。這時正好淵辰堙和秦雨薇走出校門。
淵辰堙一邊和秦雨薇交談一邊不著痕跡的向那邊看了眼,知道蕭宿已經叫人擺平了這裏就再不管那邊了。
“那邊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一群人在圍觀啊。”秦雨薇卻不知情,一看那邊橫七豎八地躺了六七個人便產生了好奇這時其中一個人站了起來秦雨薇一看這下驚呼道:“那不是陳輝嗎,他怎麼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了。”
淵辰堙猛的還沒認出來那群人,拉著秦雨薇離開校門口說道:“估計這群整日惹是生非的蛀蟲在學校裏麵霸道慣了,出了學校還以為自己是大爺,被校外的那些混混給修理了。”
秦雨薇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有點害怕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幾個人,跟著淵辰堙離開了。
篤篤篤……
“進來,呃……陸紫涵你什麼時候變禮貌了。”林宇年一臉錯愕。
咚,陸紫涵關上林宇年辦公室的門,毫無形象地半趴在沙發上說:“最近外麵一直傳著妖堂鬼堂兩個堂主已經騎到了七彩橋幫主的頭上的言論,我看外麵站了那麼多人怎麼也得做個樣子把麵子給足你。”
林宇年開玩笑說:“這些話都信可不像你的作風啊。換平時你聽到這種傳聞更要往我頭上爬。”
陸紫涵心裏一暖,感動於林宇年的信任,嘴上卻說:“是呀,你說要不要我們來出苦肉計把那些挑撥的人給揪出來。”
林宇年連忙擺手:“還是算了,這點小問題我要是解決不了還怎麼當這個一幫之主,讓給你算了。”
陸紫涵大呼小叫:“別,我每天看你忙的累死累活的就夠心驚膽戰了,我還年輕,還想活到老和我的孫女說她奶奶當年是多厲害。”
“好啊,你這崽子咒我活不到老。”林宇年笑罵道。
“哪有啊,林幫主自然是永遠年輕,萬歲萬歲萬萬歲。”陸紫涵立刻換了副諂媚像,“對了木頭怎麼還沒來。”
“前天小辰說有事情要離開不知道跑哪去了。有你一個人在我就能安心,走吧。”林宇年說完開始整理手中的文件。陸紫涵規規矩矩地站一邊,等林宇年收拾好,首先打開門讓林宇年先出去,自己隨後出去做足了尊卑有別的架勢。
林宇年看著麵前的人如臨大敵的模樣,笑著擺擺手說:“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們是去給劉兵他兒子吊喪又不是去打架,放鬆點把你們你們帶妹子看電影的時候的心情拿出來,我們去看現場直播。”
幾句話就顯示出了林宇年的風範,剛剛那種緊張的氣息蕩然無存其中還有一個人開玩笑道:“幫主我能帶女朋友一起去嗎?”
林宇年一攤手笑著說:“當然可以,我還可以幫你們買桶爆米花。哦你不是小李麼,聽說你看上了一個槊大的姑娘,你們的百靈姐就在槊大讀書,你還不趕緊多巴結巴結她讓她幫你拉拉紅線。”不愧是媒婆起家,林宇年三句部離本。
“哈哈哈……”
一個領導最重要的就是親和力,七彩橋那麼大一個幫派裏隨便一個小人物林宇年都記得和關心,手底下的人怎麼不會為這種幫主賣命。
“好了閑話不多說,兄弟們上車跟我看戲去。”林宇年大手一揮,十多個剛剛還嬉皮笑臉的人立刻行動有素地鑽進四輛麵包車中跟著林宇年出發了。
今天的秦廣火葬場是自開業一來最驚心動魄的一天,能容納千人的大禮堂此刻兩撥黑衣黑褲的人涇渭分明地站在兩邊,一邊的黑衣人群中放著一口鑲著金的華麗棺材,一個花甲老頭雙眼無神地看著棺材,便是烈焰幫的幫主,今天六十五歲的劉兵了。
另一半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身上掛滿了金銀首飾的人衝著劉兵說道:“劉兵你TM什麼意思,這個星期掃了老子七個場子。老子說了你那軟蛋兒子不是老子的人打死的,你別忘了那個班上還有那個七彩橋的喜鵲在,保不準是他化妝成馬傑的樣子殺了你兒子。”
“我呸。”劉兵身旁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惡狠狠的說:“當時班上那麼多人都親眼看見是馬傑打死了我弟弟,走廊的監控也拍到了馬傑打人的前一段,你他娘的還有什麼好抵賴,既然你說不是馬傑打死的那你交出馬傑當麵說清楚,現在藏著人分明就是不打自招,當兄弟們的智商都和你一樣?侉子(乞丐的意思)就是侉子,永遠上不了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