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七點鍾天空才放亮沒多久,可憐的付辛浣就被淵辰堙給拎出了溫暖的被窩,然後像被拎小雞般拽到了衛生間。還沒回過神來嘴巴裏又被塞進了一根牙刷。
“淵木頭你昨晚回房間的時候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大早上的發什麼神經。”付辛浣終於忍不住了。
淵辰堙刷著牙含糊不清地說:“今天可是開學的日子,作為一個積極向上的青少年,我們應該是充滿陽光和激情的你付鳥人你怎麼和老頭子一樣。”
付辛浣呸道:“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臉皮那麼厚,還積極向上,還陽光,那天我看你徒手卸掉白龍幫那個大個子腿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
淵辰堙吐掉嘴巴裏的牙膏說:“這完全是兩回事,再說那天切胳膊斷腿的事你也沒少做,趕快弄好,我們要早點去學校給老師留個好印象。”
付辛浣噴出漱口水:“我ri,感情你淵木頭思想還停在初中啊,我們去的是大學,大學啊,你每天不遲到老師已經對你刮目相看了,你還要早起晚歸挑燈夜讀不成。還把我那麼早拉起來我還以為什麼大事,我要回去睡個回籠覺,昨晚High的太晚了。呃芡……”
槊江商政學院據考證最早可以追溯到明洪武帝時期,在當時就是專門為富商大賈的兒孫們讀書求學所建。而那些富商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兒孫們出現寒窗苦讀的情況,再就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家財,整個學府從建成起就一直是富麗堂皇,舒適宜人環境。特別是到了清朝,士農工商中,士和商走的越來越近的時期,知名度更是達到了空前的地步。不僅是周邊的城市,就連當時的京城也有不少官員把自己的兒孫送到這裏讀書。讓這個學府達到了空前的繁榮,雖然這種繁榮幾經戰火的洗劫,但依舊是頑強的延續了下來,並且在國內的名氣還不小。
今天正是槊大寒假結束下半學期開學的日子,原本很平常的一件事在槊江商政學院的門口卻是另一種氣氛。
原本像槊大這種規模的大學開學時門口停個七八輛難得一見的豪車很正常,而今天槊大門口停駐的豪車開一場小型的豪華車展都綽綽有餘。整整二十五輛豪車,隻要懂一點車的人都能看出來,這二十五輛車沒一輛低於七位數。在這豪華陣容麵前,高級的車選擇靠邊,普通車選擇了後門。實在不願意繞那麼遠的路程去後門的學生實在沒辦法隻有硬著頭皮如履薄冰地穿梭在這個豪車中。當然,僅僅憑車還不至於把人嚇成這樣,最可怕的是那些站在車旁邊穿著黑西服帶著黑墨鏡的保鏢,走在他們旁邊的學生都不由自主地緊了緊自己的衣服。當然最可怕的不是這些幾率嚴明的保鏢,而是夾雜在保鏢中的一些穿戴花哨的青年,一個個目光透著淫光,賤笑著對經過自己身邊的一些長相漂亮的女生偷偷揩油。
青年裏自然也不缺乏膽大的,一邊的一輛停靠在豪車旁的麵包車邊,一個腦門油亮,身高不足一米六五的青年突然抓著一名槊大女生的手一臉淫笑地說著:“喲,美女,中午陪哥哥吃個飯怎麼樣?”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立刻引起了一群人的關注,更令人關注的是那個女生,那女生第一眼看過去永遠忘不掉的就是眼睛,黑白分明的大眼仿佛倒印著日月星辰,隔著十米遠看過去那眼睛依然是清晰明亮,而此刻那女生因為焦急而眼裏微微泛起的氤氳水霧和白皙的臉上漲起的紅暈更讓人有種醉的感覺。那女生似乎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有點不知所措地扭動著皓腕使勁地掙脫著腦門油亮的青年說道:“你……你鬆手呀,我還有事,不能陪你吃飯的,你放開好不好,求你了。”那聲音如夜鶯婉啼,讓人聽了就不由得生出一股保護的欲望。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還沒有人敢付諸行動,那些學生早被眼前的陣勢給唬的兩腿發軟,力不從心,而另一方其他的穿戴花哨的青年腦子裏均冒出了好白菜給豬拱了的念頭,一邊也迅速環顧四周,期待也能物色一個這樣的校花級的目標。而也有好事的青年在一旁起哄:“袁大頭你下手他niang的真快啊。待會爽完了讓哥幾個也玩玩。”
腦門油亮的青年,也就是被稱為袁大頭的人嘿嘿的笑道:“好說好說。”
當他正準備對那位女生上下其手時,突然感到了身旁一陣陰冷,能站在這裏的人自然沒有一個是庸才,袁大頭迅速地側身,同時扭頭想看是誰活膩了敢在這裏襲擊自己,不過很可惜他左邊什麼都沒有,同時那股陰冷的氣息又不可思議地出現在了自己的右方,袁大頭見勢哪還管那個女生,因為他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他立刻鬆開女生就地一翻,離開了麵包車,可當他往後看去是還是誰都沒看見,而那股陰冷的氣息又出現了在他的身後,袁大頭連剛站起來,便覺得自己的頭好像不受地球引力似地帶著自己的身子飛了起來,然後又接收到了地球引力重重地摔下。這時候,袁大頭才感覺到半邊腦袋好像是被巨錘掄過般,眼前充血地一片漆黑,鼻子裏鼻血不要錢地往外噴。足足過了五分鍾,袁大頭的左半邊大頭才有知覺,此時袁大頭感到左邊的臉就像被開水燙過般火辣辣的刺疼,咳了幾聲發現帶出了幾顆牙齒。不過畢竟是刀頭舔血過來的人,袁大頭忍住腦充血的嘔吐感覺站了起來,也總算看到了他麵前也就是襲擊他的人。他麵前一個長得絲毫不亞於甚至超過了剛才那個女生的美女,帶著深九嚴冬的笑看著自己,還好袁大頭的思維沒有收到影響,他立馬認出了眼前的女子:“陸妖狐,你他niang的……”
“嘭!”一陣似鐵板敲木頭的悶聲想起,袁大頭的右半邊臉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脹了起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那些訓練有素的保鏢都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就好像那聲巴掌不是拍在了袁大頭的臉上而是拍到了眾人心裏。
袁大頭也實在硬朗,被打的轉了兩圈後居然沒有躺下,這時原來那輛麵包車裏終於有了反應,下來了兩個人架住了袁大頭,袁大頭在攙扶下總算有了點底氣,對著那美女惡狠狠道:“陸紫涵,你他……我和你沒有結過仇,你敢公然發起挑釁,我要到總裁部揭發你。”袁大頭也學乖了,不敢再將髒話。
陸紫涵甩了甩手活動了下手腕道:“這第一腿嗎,是替這位姐姐踢的,讓你知道我們女孩子是不好惹的。第二巴掌就更好解釋了,那就是提醒你這裏是聖神的校園,要講文明懂禮貌,不要動不動就滿嘴噴糞。要不是我們四個那天晚上解決了十幾個待定榜的人你們這些勒色哪有有機會不用通過考核就湊進來,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說完陸紫涵走過去拉起那個驚魂未定的女生的手自來熟的說道:“哇,學姐你的皮膚好好哦,平時用的是什麼保養品,學姐你身材也好棒啊,學姐你練過舞蹈吧……”就在這有說有笑的話語聲中,兩個青春靚麗的美女肩並肩的走進了槊大的大門。
在其中一輛賓利裏麵,一個帶透著不甘的聲音響起:“這就是她訓練出來的實力嗎,同樣是待定的人,袁雷居然連陸紫涵的三招都沒接下,就算大型的幫派能邀請到這樣一個人都樂得何不攏嘴了,林宇年啊林宇年,你究竟是憑著什麼才能把陸紫涵和淵辰堙這兩匹千裏良駒收攏到門下啊。”
他旁邊另一個男子帶著凝重的語氣道:“特別是她的身手,表麵看上去瘦不禁風居然能在瞬間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這種恐怖的爆發力我自問都沒把握能接下。”
第一個男子透著不可思議道:“什麼,你可是排行六十七的……”
“排行六十七又怎樣,聽說一星期前的那晚他們兩人都把排名四十二的阿刀逼到絕境了。”要知道聖戰排行裏是以每十名間為分界線,或許六十九名和六十名之間實力相差不會太大,甚至六十九名實力還可能強過六十名,但要想抗衡一個五十九名至少要三個六十名,所以更別談六十名和四十名之間的差距了。那人頓了頓又說:“所以,沒有必勝的把握目前千萬別惹到七彩橋,先讓那些不知道內幕的愣頭青去做炮灰。”
淵辰堙和付辛浣兩人擠了半天公車來到槊大門口時,陸紫涵和那個大眼睛的美女剛剛進去,他們隻看到了槊大門口一群人呆若木雞的人,淵辰堙和付辛浣麵麵相覷,付辛浣一邊旁若無人地穿梭在個輛豪車間一邊對淵辰堙埋怨道:“木頭咱們好像錯過了什麼好戲了,都怪你,有車子不開偏要學雷鋒擠公車給老奶奶讓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