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用強硬的手腕,逼迫她承認,她骨子裏仍是尖銳的,她的傲氣、她的執著,是他想方設法都磨不掉的。
如果……
他是說如果……
如果張飛的死真的與雲櫻無關,他卻傷害了雲櫻……
忽然間,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害怕真相。
更害怕知道真相後,不知該怎麼麵對她……
景易的心是前所未有的慌張,根本不敢看床上的女子,掉頭奔了出去,出了城,跑到寧靜的郊外。
一座墳墓靜靜的佇立著。
墓碑上,雕刻著‘張飛’的名字。
數日未來,墳頭長出了清油油的小草,那些草葉隨著微風輕拂著,搖來擺去。
男人跪在墳前,頹然的低聲喃喃:
“我該怎麼辦?”
“難道我真的冤枉了她?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現在,她的腹中懷了我的骨肉,我卻留不住這個孩子,難道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
“我該怎麼做……”
他靠在墓碑上,很輕的聲音,像一個瘋子在自言自語。
但,墓中的人永遠都不會回答他。
“張飛,你告訴我,那天,害你的人是不是她?你告訴我!”
墳墓安靜的佇立著。
微風拂過,墳頭的小草輕輕的搖擺起來,那左右搖晃的模樣,像是在搖頭,更像是在回答景易。
景易看見,眼眶陡然變得猩紅。
眼底凝起水霧。
不是她……
她沒必要撒謊,她不會拿心愛的小侯爺開玩笑,她不屑撒謊,她性格直爽豪邁,有一說一,她不會害張飛。
不是她……
。
回到醫館,已經是下午了。
景易垂著目光,僵硬的行走著,那機械化般的步伐,好像三魂七魄都離了體,像一具行屍走肉,癡癡呆呆,魂不守舍。
“公子?”
“公子?”
“月兒姑娘來找你,已經等了半個多時辰了,公子?”
屬下一連喊了好幾聲,景易才遲鈍的回過神來。
抬頭,眼角猩紅的像流了血:
“哦……”
他走進後院。
庭院內,一直坐著等待的月兒瞧見來人,目光一亮,立馬起了身,箭步上前:
“景公子!”
景易寡淡:“月兒姑娘是有什麼事嗎?”
月兒確實有些話想說的,不過她下意識左右掃視了一眼:
“景公子,雲櫻不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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