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渲染雖然恢複了神智,但臉依舊蒼白,免不得讓他想起昨晚她痛得全身被汗水浸透,奄奄一息的樣子。
“醫生說你因為嚴重宮寒導致生理性疼痛,以前不是好好的嗎?”他問。
他們拿結婚證的時候孫絲伶擔心她身上有傳染病什麼的,做過全身檢查。
當時並沒有顯示她有這類問題。
沈亦崢這話也讓林渲染想到了所謂的婚前檢查。
那時候的她真傻呢,孫絲伶用一個檢查赤果果地羞辱她,她硬是一聲不吭忍了。
女人戀起愛來,不僅智商為零,脾氣也為零。
沈亦崢一直定定地看著她,一副一定要個答案的勢頭。
林渲染無所謂地撇了撇嘴,“以前是挺好的,不過後來不是懷著孩子在冰天雪地裏差點凍死嗎?那次之後體質就變差了,不僅留了這麼個毛病還差點影響到孩子。”
這一提醒,沈亦崢馬上就想起這件事來。
他眉宇間迅速滑過一抹難堪,窘得無地自容。
目光不由得落向她的臉。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始終一臉笑笑的,雲淡風輕。
仿佛在說別人的事兒。
她越是平靜,他越是難受得厲害。
倒寧願,她能狠狠打罵自己。
“對不起。”他沉聲道。
“無所謂啦,現在醫學不是這麼發達嗎?算著日子,吃點藥止痛就好了。”林渲染坐起,輕輕巧巧地道。
黑白分明的大眼裏隻有平靜和清淡。
沈亦崢沒有再說一個字,靜靜立在牆角,默得厲害。
林渲染雖然沒有之前那麼痛,可依舊不怎麼舒服。
她也懶得管沈亦崢的心情態度,躺下去,再次閉了眼。
第二次醒來時,沈亦崢還在。
不知道從哪裏弄了些飯菜,正從保溫盒裏一樣一樣拿出來,擺在桌上。
飯菜挺香的。
林渲染聞了聞,這才感覺饑腸轆轆。
“謝謝沈總。”她客氣地道,“醫藥費和飯費我稍晚點給您打過去,您應該還忙吧,別耽誤了正事。”
沈亦崢沒吭聲,隻將筷子送到她手上。
又幫她調好床的高度。
林渲染餓極了,低頭猛吃了起來。
吃完,方才想到答應了悅悅要去遊樂園的事,忙給她打電話,說要推遲一兩個小時。
“你還要陪悅悅去遊樂園?”掛斷電話,沈亦崢的聲音穿了進來。
“嗯。”林渲染隨意應道,看了眼點滴。
瓶底還有少部分,還得要半個小時。
沈亦崢不肯走,她不舒服。
林渲染想著,伸手就打算將針頭拔掉。
“我陪她去,你在這裏休息。”沈亦崢突然出聲道,轉身收拾桌子。
不得不說,長得帥的人就是不一樣,哪怕收拾桌子也毫不違和。
林渲染慢慢壓下要拔針頭的手,樂得他能快點離開。
沈亦崢的動作很快,兩分鍾後,保溫盒已經清洗幹淨被他拎在手裏。
從洗手間走出來,他停在她對麵,唇抿了又抿。
林渲染以為他還要說什麼,結果一聲不吭,走遠。
……
夜,總是不斷往複。
盛典人來人往。
包廂裏,一道影子被打在牆上。
影子不斷重複兩個動作,垂頭,仰首。
像在演一場默劇。
隻能從杯子的形狀看出,影子的主人在喝酒。
一個人喝酒,莫名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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