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暖目光微頓。
她看了眼穆遠川,男人的臉色已經肉眼可見的陰鬱起來。
“傅悅!”穆遠川語氣駭然,“你就那麼賤?”
他死死的盯著麵前的女人,想看清楚她這張美麗的皮囊下,藏著的到底是怎樣不堪入目的蛇蠍心腸。
可傅悅卻隻是笑了下。
“是啊,穆先生現在才發現我的真麵目,是不是太晚了點?”
她無辜眨眼,語調都多了半分嘲,“穆先生一路追來這裏,難不成過了這麼久,還對我這個賤人舊情難忘?”
穆遠川後槽牙驀然繃緊,脖頸的青筋都凸顯起來。
阮安暖下意識道,“穆先生,都是聰明人,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好聚好散,悅悅現在身體狀況不適合吵鬧,需要靜養。”
她提醒,“還請您離開。”
穆遠川越過阮安暖,漆黑的眼眸多了半分涼。
他轉身,大步離去。
傅悅見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這才鬆了一口氣,近乎癱軟在病床上。
“悅悅,”阮安暖緊張道,“你怎麼樣?”
傅悅搖頭,“我沒事。”
明明說著沒事,可眼淚還是源源不斷的從眼眶溢出,很快白淨的臉蛋就濕漉漉一片。
阮安暖抽到旁邊的紙巾,幫她擦眼淚。
“哭吧,”她溫聲道,“哭出來就好了。”
能哭,就說明還有救。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悅的哭聲才漸漸止住。
“暖暖,”她吸了吸鼻子,拉著阮安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原來被自己喜歡的人不信任會這麼痛……我這裏好疼……”
沒了孩子,又被喜歡的人這樣羞辱,雙重打擊下,傅悅哪裏還有曾經大小姐的傲矜。
她抱著膝蓋,孱弱的像隻體弱的兔子。
阮安暖隔著掌心聽著她的心跳聲,總覺得跟之前不一樣。
“都過去了。”
她摸了摸女人的臉蛋,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在驕傲的人也會變得自卑敏感,變得不像自己。”
傅悅悶著腦袋,“所以,他不是我的良配。”
阮安暖怔了下,“為什麼這麼說?”
“我哥之前告訴我,真正彼此契合的人,在一起一定是互相成就的,”傅悅聲音嘶啞,卻清晰無比,“如果你和一個人在一起,一直都在不停的內耗,那隻能說明,他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一開始和霍寒時結婚的時候,阮父也這麼告訴過她。
她當時並未在意。
可現在細細想來,果真如此。
“所以,我的悅悅以後一定會碰到彼此契合的那個人。”
阮安暖輕輕擦掉她眼角的淚,“不過,你真不打算告訴他孩子的事?”
傅悅搖頭,“你沒聽到嗎?”
她唇瓣挑起一抹苦笑,“他說這個孩子是孽種,即便沒發生意外,他也會悄無聲息的把孩子弄掉。”
“悅悅……”
“現在孩子沒了,我和他之間,徹底結束了。”
傅悅閉了閉眼,“暖暖,下個月婚禮,你和霍寒時一起來吧。”
阮安暖怔住,“你來真的?”
“嗯,”傅悅點頭,“很意外嗎?”
何止是意外,簡直就是驚嚇。
阮安暖原本以為,傅悅剛才跟穆遠川那麼說,隻是為了慪氣。
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悅悅,你先養身體,”她遂皺了下眉,低聲道,“結婚的事情你先別著急,畢竟這是件大事,我不希望你這麼輕易決定。”
喵喵尒説
。您提供大神愛吃榴蓮的阮安暖霍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