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時眼眸驟沉,平靜的拿起了手機,“伯父。”
阮承安沉默了好一會兒。
“你……”他試探道,“真不記得之前的事了?”
“嗯,”霍寒時點頭承認,語調帶著幾分謙卑,“等這段時間過了,我會想辦法找回之前的記憶的。”
阮承安一怔,隨即歎了口氣,“哎,想不起來也好。”
他隔著電話道,“寒時,我知道我現在跟你說這些話有些過於著急,可暖暖是一個人過去找你的,我總歸是不放心,所以還是要多問幾句。”
“你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嗎?”
霍寒時點頭,“知道。”
他基本上也已經猜到了,阮承安要跟他說什麼。
“既然知道,那你就應該明白,西門家這麼多年來踢是四大家族裏條條框框最嚴重的。”
阮承安長長的籲了一口氣,“之前你和暖暖在一起的時候,沒有這些條條框框,加上我女兒喜歡你,我自然愛屋及烏,可你現在身份不同,你是西門家未來唯一的繼承人,西門家肯定不會允許你和我女兒在一起的,再加上你和暖暖之前的事,西門耀文為了帶走你,都沒給你和我女兒告別的機會,這些種種不可調和的矛盾,你……都想好了嗎?”
阮安暖雖然最近沒給他打電話,可之前是隔幾天會打個電話報平安的。
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自然是要多問一些。
“伯父,我知道您的顧慮,您說的我也想過。”
電話對麵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傳來了霍寒時有條不紊的嗓音,“或許您不知道,您的女兒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阮承安明顯被霍寒時的話,驚的愣住了。
雖然他早就已經默認了霍寒時是自己的女婿,甚至他們之前也進行兩次這樣的婚前談話,可現在重新聽他說這些話,仍舊覺得誠懇。
“她美麗,善良,可愛,認真,永遠熱忱,就像是源源不斷的太陽花。”
霍寒時看向磨砂門裏小女人的輪廓身形,目光都逐漸柔和了起來。
“在我失去記憶醒來,眼前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陌生的,我對這個家族沒有一丁點的熟悉感,隻覺得格格不入,可自從她出現後,仿佛在我生命中盛放了一束金枝,把我從黑暗中拯救了出來,給了我歸屬感。”
“這種感覺,能給我的人,隻有她。”
阮承安沒想到,霍寒時在西門家,並不如自己想象中快樂。
“我知道我現在跟您說這些話為時過早,畢竟我現在還受製於西門家,但我希望您能相信我,假以時日,我一定可以不懼任何人的目光,把她留在我身邊,保護好她和孩子的安全。”
霍寒時的聲音淡淡沉沉,卻帶著莫須有的力量。
阮承安道,“那你……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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