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風逸聽到樓上的關門開門聲,第一時間從診室走了出來。
阮安暖下樓,剛好撞到他。
“你……還沒睡?”
“天快亮了,”雷風逸淡淡道,“也沒必要睡了。”
阮安暖看了他一眼,“我先回去了。”
“等等。”在她和雷風逸擦肩而過之時,男人驟然捉住了她的手臂。
阮安暖防備的抬眸,雷風逸瞬間燙手山芋般縮回了自己的手,“我……我就是有事情想問問少奶奶您……”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的稱呼已經變成了少奶奶。
聽到這個稱呼,阮安暖稍稍卸下了防備。
“你想問什麼?”
雷風逸看著麵前臉蛋白淨溫和的小女人,眼眸不自在的錯開,“你和少爺打算怎麼做?”
“我一會去找他,”阮安暖道,“有李媽作證人,這件事很快就會結束的。”
“那如果結束不了呢?”
“你什麼意思?”阮安暖有些愕然的抬眸看他。
“西門青蓮的死,這麼多年一直都是整個西門家的禁忌,”雷風逸音色都沉了下來,“如果這件事最後解決不掉,就會把你們兩個困在裏麵,到時候即便是你通知了勞倫斯家的人來,也保不住你一條命。”
阮安暖眼眸怔了下,忽的笑了,“那我就這樣坐視不管嗎?”
“我……”雷風逸眼眸頓了下,“坐視不管,是最好的結果。”
他皺眉,睨了眼她的肚子,提醒道,“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個孕婦,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想。”
他一語中的,可阮安暖卻沒因此妥協。
她笑了一聲,“雷風逸,你有喜歡過一個人嗎?”
雷風逸站在原地,身形隱匿在光影裏。
阮安暖道,“如果你喜歡過一個人,就會知道,這個世界上兩個相愛的人能在一起,固然好,可如果不能,你唯一希望的,就是他能在你肉眼可見的地方,過好自己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一輩子。”
雷風逸當然知道,畢竟阮安暖一開始出現在西門家,就是為了霍寒時。
“可你別忘了,他身上有轉生鱗。”
“那又如何?”
阮安暖抬起下巴,語氣格外傲嬌,“他可以不想起我,甚至可以無數次忘記我。”
“可無論如何,他都是我永遠的霍先生。”
她的言語篤定而堅韌,是隻有愛,才能灌養出來的自信。喵喵尒説
雷風逸有些晃神。
“如果你親手栽種了一朵玫瑰,你是會希望它可以開花結果,完成一朵花應該有的生命周期,而不是在還沒綻放的時候,就過早夭折。”
“即便為了這束花,需要犧牲自己作為養料,也在所不惜。”
阮安暖離開後很久,雷風逸腦海裏響徹的,都是她最後說的這些話。
這,就是愛嗎?
因為愛,所以願意為對方犧牲,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阮安暖如此,霍寒時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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