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那邊,”雷風逸道,“我找借口說她需要做個全身檢查,就留下了。”
霍寒時赫然抬眸,“西門耀文有什麼動靜嗎?”
雷風逸搖頭,“暫時還沒有。”
按理說,李媽現在出來,為了保險起見,他們應該第一時間把李媽扣下。
可是偏偏沒有。
雷風逸處理傷口的動作停頓了下,“我剛才過來的時候,遇到了西門耀文身邊的管家,他看起來神神秘秘的,在門口站了很久。”
霍寒時悶哼了一聲,“不用管。”
雷風逸嚇了一跳,趕忙縮回了自己的手,拿了止疼藥給他。
“吃了能緩解疼痛。”
霍寒時沒接,“你處理傷口就行。”
“……”雷風逸無奈的皺了皺眉,警告道,“痛覺要是過於刺激,可能會導致暈厥,尤其是燒傷。”
霍寒時掀開眼皮,目光落在了一側手臂的燒傷上。
“暖暖身上也有傷口。”
他皺眉,“你趕快去幫她處理。”
雷風逸歎了口氣,“你出來的時候衣服都在她身上包著,剛才傭人也告訴我,說阮安暖隻有一側手腕上磕破了皮,擦了藥就好了,不是燒傷。”
霍寒時眼眸動了動,細微的嗯了一聲,直接把眼睛閉上了。
雷風逸有些不理解。
明明止痛藥就在自己跟前放著,他卻不要。
他哪裏知道,霍寒時這是在懲罰自己。
他如果在祠堂睡的沒那麼沉,就可以早一點發現她溜走,也不會差一點就失去她。
“好了,”雷風逸在沒有麻藥和止痛藥的情況下,幫霍寒時處理好了傷口,“這段時間按時換藥就行,不過你的腿……”
他遲疑了下,“怎麼回事?”
霍寒時捏了捏眉心,腦海裏浮現出來火災現場的畫麵。
當時火勢蔓延,一觸即發。
他抱著阮安暖逃到了絕路,腿也受了傷。
就在他絕望之際,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
雷風逸聽他陳述,明顯驚訝,“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是管家進去把你和阮安暖帶了出來,給你們指了逃生的路口?”
“嗯,”霍寒時垂眸,“他,目前可以為我們所用。”
管家策反,這件事對西門耀文來說不是好事。
可對他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雷風逸有所猶豫,“管家跟在西門耀文身邊十多年了,說不定是西門耀文專門派過來,故意迷惑我們的。”
“不管是不是,都足以證明,他慌了。”
霍寒時赫然抬眸,“西門青蓮的死,很快就要浮出水麵了。”
雷風逸心裏卻沉甸甸的,並沒有想象中痛快。
“可這件事,牽連甚廣,甚至足以動搖整個西門家的根基,”他皺眉,“你真的確定,可以連根拔起嗎?”
“不確定。”
霍寒時眯起眸,“不過,即便不能連根拔起,我也要掌握主動權。”
得不到一百,最少也要一半。喵喵尒説
……
阮安暖醒來的時候,覺得喉嚨幹澀無比。
“水……”她悶悶的咳嗽了一聲,覺得自己胸腔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了。
“水在這裏!”
傭人趕忙接了水,遞到了阮安暖唇邊。
阮安暖喝了一小口後,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在霍寒時的別墅臥室裏。
可霍寒時不在。
火災的畫麵赫然湧入腦海,阮安暖心裏升出不好的預感。
她下意識朝著四周看,“少爺呢?”
“在書房,雷醫生在給少爺處理傷口呢。”傭人道。
阮安暖臉色驀然變得煞白,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少奶奶,少爺吩咐過您不能下床的……”傭人著急的上去攔,但是阮安暖的腳步太快了,根本沒攔住。
“彭——”
剛到門口,阮安暖額頭就撞上了一堵肉牆。
她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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