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悶悶的咳嗽了一聲,阮安暖趕忙上前拍了拍他的後背,關心道,“爸,您還是好好休息吧,婚禮的後續事宜交給我就可以,您別太操勞了。”
她咬唇,“要是寒時知道的話,肯定也不願意您為了他擔心。”
霍老爺坐在沙發裏,拍了拍阮安暖的手。
“好,爸知道了。”
阮安暖點點頭,“那我先去找寒時了。”
霍老爺看著阮安暖離開,臨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就喊住了她,“暖暖。”
“怎麼了?”阮安暖回頭。
霍老爺撐著拐杖的手細微的顫抖過後,衝她笑了下,“你是寒時的妻子,以後,就是我女兒了,家裏的大小事宜,都交給你做主吧。”
阮安暖一愣,趕忙點頭,“謝謝爸。”
阮安暖本來可以直接走的,可抬眸看到霍老爺悶聲咳嗽,還是下樓吩咐傭人煮了一碗雪梨羹,親自送了上來。
霍老爺看到她,有些驚喜,“暖暖你怎麼回來了?”
“我讓傭人煮了點雪梨羹,潤嗓子的。”
阮安暖把一份雪梨羹放在了桌子上,笑著道,“爸,其實您沒有必要自責,在我看來,您比想象中更愛他,隻不過您的愛太隱忍,背負著整個霍家的重任,所以不太能表露出來,可您對他做的,不比任何一個父親少。”
霍老爺眸色微微一頓,有些驚訝。
阮安暖繼續道,“您手腕上戴著的手表,是寒時送給你的吧?我看您一直戴著。”
霍老爺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下意識摸了摸上麵修複不好的裂紋,“這個手表,是寒時十八歲成人禮那年送給我的,已經很多年了。”
“我看到上麵有裂紋……”
阮安暖溫和的問,“爸可以把手表給我看看嗎?也許我能找人修複。”
霍老爺有些驚訝,“真的可以修複?”
他主動把手表摘下來,遞給了阮安暖。
阮安暖把手表上的劃痕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唇瓣的笑意彌漫到了眉梢,“如果是裂痕的話是沒辦法的,但是裂紋,我還是有辦法的。”
她笑了笑,“爸您先把這個手表放我這裏吧,我過幾天修複了給您還回來。”
霍老爺點點頭,“沒問題。”
霍老爺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來,阮安暖也鬆了一口氣。
她拿著手表出來,去了西寶和顏寶的房間。
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麵的聲音。
“哥哥,爹地怎麼看起來跟個小孩子一樣?”
顏寶的聲音奶呼呼的,帶著幾分懵懂,“他竟然跟我搶吃的!哼!”
西寶安慰的摸了摸顏寶的腦袋,“爹地隻是生病了,我們要體諒他,而且爹地現在這樣不好嗎?我們三個可以一起玩!”
說完,嘿嘿一笑,“妹妹你想玩騎馬嗎?!”
“好呀好呀!”
顏寶開心的雙手故障,在原地蹦了好幾下,跟小兔子似的,十分可愛。喵喵尒説
霍寒時那麼大個高個子在西寶和顏寶跟前蹲著,明顯不是很理解兩個小家夥的意思,“騎馬?這裏有馬嗎?”
“有!”
西寶認真的點頭,“就是爹地你呀!”
阮安暖在外麵聽著這一幕,覺得有些不對,第一時間推開了門。
下一秒,她直接怔在了原地。
霍寒時穿著筆挺的商務襯衫和西褲,高大挺拔的身形這會半跪在地毯上,有些隱隱的狼狽卻渾然不覺,看到阮安暖的瞬間臉上浮現了驚喜,“貓貓!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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