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關心關心你的病情,畢竟昏迷兩天可不是小事情,”宋裴之的語氣格外悠閑,“畢竟你和阮安暖快要結婚了,不是嗎?”
霍寒時胸腔湧出怒氣,抓著手機的骨節咯吱作響。
“你敢動她,試試看!”
“我當然不敢動她,”宋裴之隔著電話笑,“可我不敢動,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她是勞倫斯認定的繼承人,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她絕對會長命百歲,隻不過……”
霍寒時呼吸一緊,“不過什麼?”
“隻不過……自己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死在自己麵前,應該沒有那個人可以心安理得,什麼都不做吧?”
女人的聲音帶了半分調侃,霍寒時眼眸瞬間猩紅,“宋裴之!”
“是她主動找上的我,而且還不止一次。”喵喵尒説
宋裴之勾唇笑了下,“你想看看,她是怎麼求我的嗎?”
叮的一聲,霍寒時的手機彈出來了一個陌生的郵件消息。
“視頻我都給你發過去了,”宋裴之的聲音隔著電話,頗有幾分勝券在握的姿態,“我還真是沒想到,阮安暖為了你肯做到這種地步,真不愧是夫妻情深啊……我看到都感動的不行呢。”
霍寒時下顎線緊緊繃著,冷沉的眸迸射出殺意。
他耐著性子,打開了視頻。
視頻裏麵,阮安暖的身影讓他瞳孔緊縮,渾身上下僵硬的愣在原地。
“看到視頻了嗎?”
宋裴之的笑聲隔著電話,格外刺耳,“她為了找到解藥,都願意給我下跪呢,這難道是你想要看到的結果嗎?”
“宋裴之!”霍寒時再也遏製不住自己的暴怒,猛的站了起來。
可隔著電話,他什麼也做不了。
他霍寒時高高在上多年,從來沒有向誰低過頭。
但是現在,他眼底全是憤恨和不甘。
他的暖暖,他捧在心尖尖上都舍不得弄傷半分的姑娘,怎麼可以就這麼卑躬屈膝的在別的女人麵前,展現出這樣的姿態。
“我知道你恨我,”宋裴之隔著電話,語氣辨不清喜怒,“可是霍寒時,我精心籌劃的一切就這麼功虧一簣,你想要好好的跟阮安暖過幸福生活,我告訴你,不可能!”
那語氣,夾雜著恨。
也不知道是針對霍寒時,還是因為霍寒時是霍老爺的兒子。
電話被掛斷之後,霍寒時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他抬眸,下意識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阮安暖捧著熱粥剛好從門口進來,跟他撞了個麵對麵,手裏的熱粥沒端穩撞到了霍寒時的襯衫上,撒了一身。
她驚呼一聲,“你有沒有燙到?”
她著急的放下手裏的碗,去查看霍寒時襯衫下麵的皮膚有沒有被燙傷。
“暖暖,”霍寒時捉住了她的手,“我不餓,暫時不想吃。”
“可你昏迷了兩天了……”
阮安暖咬咬唇,白淨的臉龐滿是擔憂,“我還是讓傭人重新盛一份上來吧,你先回臥室,我給你找個衣服換上……”
她轉身想去幫他找衣服,卻被霍寒時抱住了腰,攬到了懷裏。
她呼吸猛的一緊,“霍先生……”
“叫我老公。”
霍寒時的下巴抵在她的一側肩膀上,低沉的呼吸輕輕的貼著她的耳朵,“暖暖,我想聽你這麼叫我。”
阮安暖睫毛顫了顫,回頭對上了男人的眼睛。
“是不是還是不舒服?”她擔心得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額頭,“也沒發燒啊……”
話剛說完,腰肢就被男人猛的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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