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時辰後……

晏大夫和藺晨走了出來。

“你怎麼還在門口,我不是讓你歇著嗎?”晏大夫看見梅沫蘇守門口,火蹭蹭上來了。

“啊,我,我…”梅沫蘇看著晏大夫板著的臉求救似的看向藺晨。

藺晨剛剛故意慢了晏大夫一步出來,這會兒看晏大夫凶沫沫也有點兒舍不得,出來打圓場道,“晏大夫,您累一天了,您先歇著去,她我管著,我待會兒就說她。”

晏大夫看了藺晨一眼,想了想答應道,“嗯,你管她吧,交給你了,好好給她看看,看看這身體都糟蹋成什麼樣了。”

“唉好,您放心。”

晏大夫臨走還甩甩袖子,對著梅沫蘇哼了一聲才離開。

“兄長他?”梅沫蘇問。

“沒事了,全都壓下來了,但畢竟受了損傷,還要昏睡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別擔心。”藺晨細細說道。

“我去看看。”梅沫蘇往裏走。

“唉,有什麼好看的,睡著了,飛流在裏麵呢,倒是你呀,得歇著。”藺晨拉住了她。

“嗯,也好。餓了吧?我讓吉嬸幫你煮了麵,剛吉嬸看你出來才進廚房了,等會兒就能吃了。”梅沫蘇這會兒也就不進去了,自己也是真的累了,在冷風裏站這麼久好像還有點感冒了,還是不進去的好,而且這兒還有一個已經滿臉疲憊、風塵仆仆隻為趕來的藺晨呢。

“那就等會兒,去你房間給你看看。”藺晨說道。

梅沫蘇順勢挽住藺晨的胳膊,試探的問道,“我其實就是有點累了,應該不用看吧?”

“嗯?晏…”

“別別別,別喊,看,看,看。”梅沫蘇連忙捂住藺晨的嘴。

梅沫蘇房內……

吉嬸剛把麵煮好端過來就看見藺晨少爺板著臉在給少主把脈,自己怕打擾也很擔心,就把麵放在了一旁,靜靜站著,等著藺晨少爺說話。

“那個,好了吧?”梅沫蘇試探性的問道。

藺晨這才收了手,瞥她一眼,說,“難怪晏大夫生氣,要我,隻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那麼嚴重吧?”梅沫蘇輕聲說。

“還沒那麼嚴重?怎麼,你想怎麼個嚴重法,武功全廢、內息全摧才算嚴重嗎?命在旦夕才算嚴重嗎?”藺晨略微有點生氣。

“我知道了,之後全聽你的就是了,凶我幹嘛。”梅沫蘇有點委屈的撇撇嘴說道。

藺晨看著自家小姑娘委屈巴巴的,也舍不得再說了,歎了口氣說,“幸好有晏大夫在給你調理,這之後你全得聽我的,藥苦也得全喝了。”

“都聽你的。”梅沫蘇衝他笑笑,指著吉嬸剛端進來一會兒的麵說,“快吃點兒吧,麵都要坨了。”

“嗯,正好餓了,一起。”

吉嬸兒見狀就出去忙活了,不打擾他們倆。

梅沫蘇趴在桌子上,把麵推開了點兒,雖然吉嬸兒也給自己煮了一份,但吃了一口就不想吃,沒胃口。

藺晨把麵夾起來舉到梅沫蘇麵前,“吃點兒?”

梅沫蘇委屈巴巴的,“不想吃,不好吃。”嚛魰尛說蛧

“你剛可還答應聽我的,這還沒讓喝藥呢?得吃點兒,我等長蘇醒了我還得問問他呢,為什麼他能在這短短兩年把我們家的小饞貓給養瘦了。”藺晨耐心說道。

梅沫蘇被他逗笑了,張嘴把麵吃了,包了一嘴之後說,“要喂。”

藺晨就慢慢給她喂著吃,半碗之後梅沫蘇是真的不想吃了,藺晨也才作罷,到底還是吃了點兒了,剩下的這一碗半自己能把他們全消滅掉。

接下來幾日就是藺晨用盡各種方法給梅沫蘇補身體,成天成夜的守著突發高燒的小姑娘,溫言細語的哄著喝藥。

幾日後,梅長蘇也醒了。

【“宗主總算是好些了,這太嚇人了,就跟兩年前火寒毒複發時一樣嚇人。”甄平扶著梅長蘇說道。

“什麼叫一樣嚇人啊,明明是一樣有驚無險。”梅長蘇說道。

“有驚無險,有驚無險。”甄平附和。】

“沫沫呢?我就醒的時候看見她一眼,她…,藺晨來了有給她配藥嗎?”梅長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