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梅長蘇攜梅沫蘇來拜訪言侯。
……
【“蘇先生難道不是想讓我幫著譽王去對付靖?”】言侯話說一半,突然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猛地頓住了看向梅長蘇。
【豫津倒是明白過來,把話接過來問,“難不成蘇兄是想讓家父相幫靖王嗎?”
“侯爺可願意?”梅長蘇也緊盯言侯。
“朝局混亂,後宮險惡,人心叵測,陛下偏私,在此情形下,靖王對譽王並沒有勝算,我安居府邸好歹也算是個富貴閑人……”
……
“侯爺,您可願意?”梅長蘇不退不讓,依舊問道。
言侯閉起雙眼,思考了片刻,突然猛地睜開,那已經很久不曾掀起過波瀾的雙眸好似又重新有了亮光,擲地有聲的回道。“願意。”】
……
如此,在二人的商量下言侯和他們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大家這邊自己看哈大概在30集左右。)
二人將話說開後,言侯看著坐在一旁倒茶的梅沫蘇,良久說道,“待的時間久了些,蘇姑娘的很多動作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人。”
梅沫蘇心裏一驚,麵上不顯,倒完茶後抬眼看向言侯,笑著說道,“是小女的榮幸。”
“家妹自小頑劣,蘇某還曾說天下沒哪個女孩子如她一般,今日竟得到侯爺這一句,確實是她的榮幸的,不知言侯說的故人可在這金陵?”梅長蘇接著說道,麵對言侯,他不敢放鬆片刻,言侯此刻問起這話,絕對不僅僅是平白無故的提,隻有不避不讓才能打消言侯的猜疑。
“不在了,但你提過。”言侯進一步問,他心中有疑惑,他要弄明白。
梅長蘇故意想了想,問道,“宸妃娘娘?”
“是。蘇姑娘剛剛那一套倒茶的動作幾乎是一模一樣。”言侯記得樂瑤曾經的所有,當然也知道樂瑤很疼愛林家林淺,林淺也愛弄這些,小小年紀竟把樂瑤在茶方麵的造詣學了個七七八八去了,細看之下,這梅沫蘇的眉眼間很像樂瑤,這梅長蘇和梅沫蘇性格相差的不像兄妹,會不會他們不是親兄妹?今日梅長蘇相幫靖王之舉和上次之事讓他不得不多想,會不會梅沫蘇是當年的小淺,梅長蘇作為祁王舊人救了林淺呢?
“我平日裏閑時喜歡擺弄這些東西罷了,和林氏姑娘樂瑤前輩怎能相比,侯爺說笑了。”
“林氏林樂瑤?”言侯皺眉追問。
梅沫蘇看著眼前這個因為提到小姑而釋放所有氣場的男人,頂著壓迫不慌不忙的說,“是,林氏林樂瑤。小女生於江湖,長於江湖,與這金陵城中很多人不同,我認得是自己的理,很久之前聽人提起過林前輩,將門之女,不同流俗,我敬佩的是林氏女林樂瑤,而非宸妃林樂瑤。侯爺不忘林前輩是為情,但卻忘了這天下不隻一個林樂瑤,林前輩,隻是開始,而非結束,隻不過這金陵城中再也沒有誰家府中出過這樣的人,讓侯爺今日見到了我才會覺得有那麼一瞬的熟悉罷了。”
“蘇姑娘可知今日之言要是傳出去會引來什麼後果?”
“侯爺可會?豫津又可會?”梅沫蘇笑著說。
“我和父親絕不會向任何人提起今日之言。”言豫津立刻說道。
言侯輕笑了下說,“好多年了,已經沒有人再記得林氏林樂瑤了,僅有記得的且敢提的也隻記得是宸妃林樂瑤了,今日姑娘之言,我代樂瑤謝過。”
言侯輕輕搖搖頭,是啊,是這金陵城很久沒出現如樂瑤一樣的人罷了,梅沫蘇怎可能和林家小淺扯上關係,小淺當年葬身火海,所有人都看見了,任何人都可能活下來,唯獨她不可能。自己今天還真的是胡思亂想的很了。
梅沫蘇笑笑未再說話。
林樂瑤,隻是林氏林樂瑤,或許她從未願意過入宮為妃,或許隻有在祁王蕭景禹出生時她也才斷了念頭,又在家破人亡之時又斷了念想而已。
如果小姑當年沒有入宮為妃,而是嫁給言侯該多好,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吧。梅沫蘇看著言侯如是想。
“侯爺,小妹說話確實是……多謝侯爺雅量。”梅長蘇接過話頭,給言侯一揖。
言侯擺擺手,道,“哪裏,這話本就沒錯,隻不過是敢這麼說的人越來越少了,是我狹隘了。”
“侯爺若狹隘,那這天下的所有人又該如何呢?侯爺,我相信,不論時局如何,烏雲一定遮不住太陽,黑暗過後一定會迎來曙光。”梅長蘇堅定的說。
言侯沉思,迎上梅長蘇的目光說,“是啊,隻不過這時間著實長了些,希望在黑暗中艱難摸索的人都能不忘初心,這樣黎明才能更快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