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沫蘇,你幹什麼?下來。讓你抄的書都抄完了?”男子在廊下對著坐在屋簷上的女子喊到。

女子轉過頭來,看著男子,又不敢反駁,起身,輕輕一躍便下來了,走到男子麵前。

“哥,我知道錯了,真錯了,您饒了我這次好不好嘛,或者您換個罰法,我不想抄了麼,而且,我真的已經抄了一大半了,哥~,好不好嗎?”女子拉著男子的衣角晃著,賣著乖。

男子寵溺的笑一笑,拿自己妹妹沒辦法,自己這個妹妹什麼都好,就是不能靜下心來練練字讀讀書,書看的是不少,但基本上都是一遍過,說道,“下不為例。”

“好,我知道了,嘿嘿嘿。”女子開心的笑著,然後跑開了。

然後又跑回來,拉著男子,說道,“哥,藺晨哥哥是不是要過來了。”

“嗯,你的藺晨哥哥要過來了,開心麼?”男子笑著。

“一點點。”女子做了一個鬼臉,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少宗主,您慢點兒,剛下過雨,地滑。”黎綱走過來,對梅沫蘇說道。

“我沒事兒。”梅沫蘇邊走邊喊。

“宗主,衛崢回來了,水戰演練很順利,回來後麵跟了尾巴,但是入了江左盟地界就被甩了。”黎綱稟告。

“知道了,讓他回藥王穀吧。”梅長蘇回答道。

“是,宗主,回屋去吧,外麵還是有些風的。”

“好~,回屋。”

……

晚上,梅長蘇屋內生著暖爐,把屋子裏烤的暖乎乎的,梅長蘇坐在桌前看著下麵交上來的各種消息。

門被打開,梅沫蘇和飛流兩個人打打鬧鬧的跑了進來。

梅沫蘇手裏端著吉嬸給他們做的點心,飛流在後麵追著,打打鬧鬧一路了,愣是沒搶著,梅沫蘇也瞎跑累了,點心也吃了一小半了,跟飛流打了個賭,兩人就來了梅長蘇這兒了。

梅沫蘇把盤子放下,順手把外衣脫了,梅長蘇屋子裏熱,現在剛入冬而已。

“蘇哥哥”飛流指著盤子說,“吃。”

梅長蘇把手裏的東西放下,把盤子往飛流那邊移了移,說,“蘇哥哥不吃,飛流吃吧。”

“輸了啊,沒得吃了。”梅沫蘇靠著桌子對飛流說。

梅沫蘇跟飛流打賭,讓哥哥吃了糕點,就把剩的糕點給飛流。

飛流一屁股坐下,抱著腿,“哼!”的一聲,挑過了頭。

梅長蘇重又拿起東西來看,任憑兩個人鬧。

“生氣啦?”梅沫蘇笑著問。

“哼!”飛流轉動了一個方向。

“嗯,那既然你不吃,都是我~的~啦~”梅沫蘇拉長尾音,故意說道。

飛流轉頭來,看著到嘴的點心飛了,盯著點心,發出“啊……”的聲音,不情不願的。

梅沫蘇被逗得直樂,把盤子推到飛流麵前,說道,“喏。”

飛流立刻笑了伸手來拿。

梅沫蘇又把盤子縮回去,說,“嗯?”

“沫姐姐!”飛流認真的叫道。

梅沫蘇把盤子遞過去,飛流拿著還有大半的點心,高高興興的跑出去了。

飛流走了之後,梅沫蘇坐到了梅長蘇的問題,趴在桌上,看著梅長蘇,說,“哥,今天看完這些就早點歇著吧,好不好?”

梅長蘇看了眼眼前的女孩說道,“好~,依你,你回屋睡去吧。”

“我不,我在這兒陪你。”說著梅沫蘇隨手拿起一本桌上放著的《翔地記》看。

但是沒一會兒,梅長蘇看了些東西,再抬頭時就發現趴在桌上看的女孩子睡著了。

看著女子的睡顏,梅長蘇勾起了嘴角,想到,幸好,沫沫當年被藺晨救了下來,這十年來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ps:給沒看過琅琊榜的孩子說明,梅長蘇就是林殊,梅沫蘇就是林淺。)

當年,藺晨也才是個16歲的少年,因為兩家父親的緣故,藺晨和自己相識,當然,自家七歲的妹妹林淺也識得藺晨,而且,特別喜歡到琅琊山跟在藺晨後麵玩。

那一年,19歲的林殊自己跟隨父帥出征,寫信給藺晨,讓藺晨去接林淺玩。

可誰知,藺晨剛入金陵,林家就被重重包圍,憑著自己的輕功,藺晨進入林府,晉陽長公主將七歲的林淺托付給自己,於林府門前自刎。

當年,林淺親眼看著自己的家被官兵包圍,自己的母親自裁,一代榮光的帥府短短一天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