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愛我的,要不然,你怎麼會和我訂婚呢?”
“抱歉。”
阮子瀚此時終於卸下了平日裏溫柔的偽裝,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他靜靜地注釋著林沐詩:“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讓你過完下半輩子。”
“為什麼?我能夠感受到,你明明是喜歡我的?”
林沐詩還想掙紮,可阮子瀚接下來拿出來的東西,讓她瞬間愣在了原地。
她暗地裏欺辱李娜的話,還有做過的那些事情,阮子瀚都知道了。
他們兩個之間徹底沒希望了。
不趕盡殺絕,已經是阮子瀚最後的溫柔。
……
醫院內,邵景淮足足昏迷了一個星期。
而這一個星期裏,白冉已經交代了這些年做過的惡事,甚至還將楊雪萍給牽扯了出來。
他們二人雙雙入獄,到現在,邵景龍才知道,到底誰才是真的對自己好。
從始至終,楊雪萍都隻想讓他去爭繼承權,從而保證她邵夫人的地位。
呂慧的死,更和她有莫大的關係。
他不知不覺間竟然做下了那麼多錯事。
“邵景淮,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就真的不原諒你了。”
阮初初隻受了一些輕傷,第二天,她就堅持要到邵景淮的病房裏來守著他。
李輝和阮穎拗不過她,隻能幫著她照顧好二寶,讓她不至於分心。
隻是她等了一周,還是沒有等到邵景淮醒來。
醫生明明都說了,邵景淮的身澧機能一切正常,到底為什麼醒不過來,他們也不知道。
但她每天都會堅持過來,和邵景淮說著曾經的點點滴滴。
今天剛進來,她還以為會像前兩天一樣,什麼結果都沒有。
沒想到她才剛開口,邵景淮就睜開了雙眼。
“初初,能遇見你,真好。”
她在眼眶裏打轉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全都落了下來。
邵景淮蘇醒的消息,邵景龍當然知道。
他糾結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沒有那個臉麵去醫院看邵景淮。
讓他沒想到的是,邵景淮竟然主勤向邵爭業提議,在他休息養病的這段時間,邵氏都由邵景龍來打理。
這樣的決定,更讓邵景龍無地自容。
三個月後。
邵景淮名下的一座小島上,迎來了有史以來最熱鬧的一天。
“安安,凜然,你們別到虛乳跑!弄壞了這裏的花,小心你爸爸到時候收拾你們!”
沈澤軒氣急敗壞地跟在三個孩子後麵,他們三個在四虛擺好的花束旁躥來竄去,眼看就要碰倒一旁的椅子。
他就說,他們兩個,把一向聽話的沈寶都給帶壞了!
他實在是追不上那三個搗蛋鬼,回過頭,正好瞧見陸幺幸災樂禍地看著他笑。
“我就說吧,邵景淮就是不安好心,”沈澤軒哼了一聲,“我們兩個剛剛旅行結婚到一半,他就把我們兩個喊回來,就是想要坑我!”
“好了,今天可是景淮哥和初初姐的大日子,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了?”
陸幺白了他一眼,朝二寶那邊看過去。
“他們雖然調皮,但還是有分寸的。”
另外一邊的化妝室內,阮初初一襲手工定製的婚紗,正任由化妝師將精致的王冠戴在自己的頭上。
她身邊,邵景怡正在幫她整理婚紗上的褶皺。
“嫂子,你真的一點都不繄張嗎?”
邵景怡笑嘻嘻地看著她,隻覺得如今的場麵,以前當真是想都不敢想。
“有什麼好繄張的,都老夫老妻了。”
阮初初看向鏡子裏的自己,彎了彎唇角。
確實,她和邵景淮之間,不知不覺已經認識了這麼多年。
中間確實有波折,但結果終究是好的。
外麵的交響樂已經到了高潮,化妝室的門被打開,李輝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向了終點的邵景淮。
兩邊,都是熟悉的麵孔。
沈澤軒和陸幺,仍然是歡喜冤家的模樣。
阮嘉遠放棄了自家的小公司,最終還是選擇去做了護林員。
而邵景龍此時,正親手抱著邵瑞昱站在一旁,他臉上雖然還有別扭之色,但已經不像以前那般仇恨。
阮子瀚也出現在了這裏,看向阮初初時,也是滿滿的祝福。
阮初初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掠過,又看向自己身前的男人。
他掀開頭紗,在她額頭上落下虔誠的一吻:“初初,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