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旖旎心思叫鳳昭這麼一句話給衝淡了大半，程霜轉過頭，悶悶的沒有說話。
鳳昭笑著坐了下來，看著程霜手裏拿著的海棠花，伸手丟在了地上。
程霜一愣，挑眉問道。
“你這是做什麼。”
鳳昭開口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這海棠花是因為什麼？”
程霜一時間僵在了原地，心虛的看著鳳昭。
“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鳳昭冷笑一聲，“宮裏宮外把你和郭十安的那些個過去都要傳遍了，難道我還聽不到麼？”
程霜咬咬牙，有些心虛的賴皮。
“這也不是我說我喜歡的，是你以為我喜歡的。”
鳳昭看著程霜的賴皮樣子，其實心裏的氣早就消了，卻不由的想要逗逗她。
“我一會兒倒是要看看，你這帶著的嫁妝裏麵，有沒有這些個海棠花的玩意，要是嫁人還帶這個，說明就是心裏頭在意的很了。”
“你這不是無理取鬧麼，好歹也是個物件兒，為何不帶著，這可都是銀子啊。”
鳳昭挑眉，“銀子？是銀子，還是為了這海棠花。”
“我是為了送我海棠花的人。”
程霜脫口而出，下一秒，對上鳳昭戲謔的眉眼，程霜瞬間臉紅了起來，咬著牙，起身就要往外走，卻被鳳昭給一把抓住，扣在了自己的身下。
“你這風風火火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哪有新娘子剛嫁過來，穿著一身嫁衣就往外袍的？”
“那你怎麼不說，哪有人半路叫新娘子下轎子的。”
鳳昭聞言，朗聲笑了出來。
下一秒，鳳昭伸手抓著程霜的手，靜靜的靠在了她的身上，淡淡的說道，“我昨夜才回來的。”
程霜淡淡的嗯了一聲。
昨天半夜，程霜本來是打算破釜沉舟的，可是卻沒有想到，意外的收到了一朵海棠花，程霜知道，這一定是鳳昭。
“我回來就進宮了，沒有回府，也沒有休息。”
程霜淡淡嗯了一聲。
“不是因為你今天要嫁人，是我想見你。”
程霜這次頓了很久，才輕聲回應。
兩個人靜靜的抱在一起，程霜回身柔聲說道，“在淮揚，是不是很累？”
“嗯，差一點，就趕不回來了。”
這短短的一句話，程霜卻聽出了很多的刀光劍影和心酸。
程霜知道，這其中，鳳立鳳梧和鳳琅，怕是不知道用了多少的絆子。
“你是怎麼叫皇上，撤下了旨意的。”
鳳昭說，“威脅。”
“什麼？”
程霜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鳳昭溫暖的笑著，淡淡的重複道，“威脅啊，因為京城裏的禁軍，還有五千暗衛，都是我的人。”
程霜定定的看著鳳昭的臉，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還有你花錢收買的那些大臣，有一半，是在給我辦事的。”
“這些，這些，都是什麼時候的事？”
“很早之前了。隆裕王爺，早就已經倒向了我。還有誠明書院的那個老頑固，還有你身邊的若憐。”
程霜看著鳳昭，腦子裏想起了很多事情來。
“也就是說，我是你送進宮裏的？”
當初要是沒有誠明書院的事情，程霜也就不會進宮了。
“嗯。”鳳昭說道，“當時宮裏宮外的情勢，你必須進宮，與其到時候會有人算計你叫你進宮，不如我們主動一些，還可以爭取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