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蘇牧正在校場訓練火銃隊伍。
劉大錘在一名嘍囉的帶領下來到校場。
“家主,您的信。”
蘇牧從劉大錘手裏接過信,拆開仔細讀過,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回去告訴李知縣,一有消息立刻送來。”
“是。”
劉大錘抱了下拳,急匆匆下山去了。
蘇牧慢悠悠地返回住處,見沈雲初、慕容婉、張泌涵三人正在客堂裏說話,走上前將信遞給了沈雲初。
沈雲初美眸望著蘇牧打開信,低頭一看,立時變了臉色。
慕容婉道:“初兒,發生了何事?”
說著湊過去看了看。
她猛地瞪眼看向蘇牧。
“周熤真的要反悔?”
蘇牧尋了座位坐下,淡淡一笑,“信中寫的很清楚了。”
張泌涵看了蘇牧一眼,從沈雲初手中搶過信,定睛一看,驚道:“果然被你猜中了,這是三天前發生的事?”
蘇牧點了下頭,“不錯,三天前。”
慕容婉望了望蘇牧,又看了看沈雲初,輕輕搖頭一歎,“沒想到他真的敢做出這種荒謬事。”
蘇牧搖搖頭道:“嶽母覺得荒謬,周熤可不這樣想,周宗立是他的生父,站在他的立場可是合乎情理的。”
慕容婉略一思忖,歎氣道:“你說的雖有在理的地方,但若周熤真的這樣做了,就實在太過分了。”
“夫君答應讓過兒給父皇過繼了。”沈雲初閃著美眸望向蘇牧,“這件事是奴家欠夫君的。”
“你欠他什麼了?他當初可是贅婿,過兒本來就應該姓周。”慕容婉一聽不高興了,她皺眉瞪向蘇牧,“他帶回來那麼多女人,還會缺了承嗣子孫。”
蘇牧尷尬一笑,“嶽母說得對,是我對不起雲初。”
沈雲初貝齒輕咬,恨恨的嗔了蘇牧一眼。
壞人總往家裏帶女人,何時是個頭呀!
張泌涵笑道:“姐姐,都是自家人,你何必與他不痛快。”
誰跟你是自家人。
蘇牧撇撇嘴,心道:記得有次進宮,你仗著有皇帝撐腰,可是硬氣的很,隻是看了你一眼,就搬出皇帝來威脅。
慕容婉無奈一歎:“罷了,罷了,當初入贅是委屈了你,看在你對初兒足夠好的份上,我便不跟你計較了。”
“嗬嗬......”蘇牧嗬嗬一笑,望著沈雲初,“娘子應該記得,當初是嶽母大人開了個不好的頭,才導致後麵種種,怪不得為夫啊!”
慕容婉鳳目一瞪,氣得牙齒打顫,“好啊!你竟挖苦起我來了,我讓你十個八個往家裏帶女人了?”
蘇牧輕扯了下嘴角,望向沈雲初,暗道:隻是隨口一說,怎麼就發起火來了。
沈雲初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中暗啐:你活該被罵,讓你色膽包天。
蘇牧見慕容婉氣得胸口起伏,臉色鐵青,心知無法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起身將蘇櫻抱起來,說道:“嶽母先坐,我帶蘇櫻出去玩會兒。”
“咿呀,阿爹——,去玩。”
蘇櫻在他懷裏,身體前傾,揮著小手往門口伸去,口中咿呀的叫著。
顯然她在屋子裏悶壞了,想著出去玩。
“哇——”
蘇牧將蘇櫻抱走,周雲瀾沒了玩伴,咧著嘴哭著跑向張泌涵,“娘,也去,出去玩。”
兩個小女孩都是一歲半多點,話多少能說明白了,也聽得懂些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