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始終要回去,雲軒的朋友,我隻認識在京城幫我們的那個程鏢頭,也隻能回京再作打算。
下次出京的時候是兩個人,回去隻剩我一個了,我摸索著那塊玉佩,雲軒,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
“靜姐姐,你要出去嗎?”婉容正好進來看到我在收拾東西。
“嗯,來京一天了,我想去辦自己的事情。”
“靜姐姐,你等會,天黑了再從後門走吧,我送你,現在恐怕不行。”婉容道。
“也好。”
我陪著婉容來到後院,遠遠看到兩個人正在攀談,正想回避,就聽其中一個衝我們這邊喊道:“婉容過來。”
我正在考慮自己轉頭就走會不會失禮,其中一個已經走了過來,正怔怔的看著我,我一愣居然在這裏碰到了他。
那個喊話的,也走了過來,“婉容,還不見過王爺。”
“婉容見過王爺。”聽到婉容的聲音,我才反應過來,忘記行禮了,現在再行,怕又顯得突兀。
思量了半天,還是行了禮,“見過王爺。”那個王爺這才道:“婉容姑娘,不必多禮。”別人都行完禮了,才來這麼一句,真沒誠意。
婉容想是已經猜出對方是誰,紅著臉垂下了頭。
“既然已在這碰到了她,我這就帶她回去了。”婉容一愣,我知道,雍親王說得是誰,逃是逃不走了,於是對婉容行禮,道:“奴婢多謝婉容小姐的照顧。”
婉容驚訝於我對她稱呼的改變,“靜姐姐,怎麼了?”
“她是我府裏的下人,3個月前私自出府,這次來帶回去受罰。”他故意將“受罰”兩個字加重。
早有下人拿了我的包袱,拜別婉容和他阿瑪,我隨老四上了馬車。
“私自出府,誰借你的膽子?”耳邊響起老四的咆哮。
“奴婢知錯了。”我敷衍道。
老四的神情還是很憤怒,“我可以直接將你杖斃。”
“四爺這麼處罰我?杖斃?”我確定你現在不會殺我,殺我早動手了,不必等到現在。
“回去給我到書房門口跪著,三天不許吃飯!”
我掀開馬車的小簾,“你看什麼?”
“奴婢在看附近有沒有賣小吃的,買回去不至於餓死!”
老四的臉色越發發青,“出去一趟,膽子到越發大了!”
我收斂神色,“生死線上走了一回,也不是不可能。”他表情出現一絲心痛,很快又恢複憤怒,“是你自找的!”
“嗯,是我自找的,應該都落在我身上,為什麼連累別人。”我喃喃道。
他伸手將我攬進懷中,我沒掙紮,我有事要問他,仰頭柔聲道:“四爺,什麼人要殺我?”
他望著我,“我說是老八,你相信嗎?”
我搖頭,“他沒必要直接下殺手。”要我是老八,至少弄明白前因後果。
“就知道你不信,那些殺手裏卻有老八的人。我也猜不透他為什麼這麼做。”
“雍親王怎麼知道我在淩柱家?”我冷冷道。
他放開了我,“你懷疑本王?”他冷哼一聲,“若不是本王,你以為你還有命逃出殺手的包圍?”
我依舊直視他的眼睛,“你那日走後,我就和鄔先生派人找你,先去了南方,沒有任何消息,最後才得到消息,你好象在直隸一帶,派人趕過去,卻依然沒有消息,還是一個多月前,淩柱傳來的話,說是你在他那。”
“鄔先生可好?”
老四望著我,眼神裏有些我不明白的東西“沒想到你們兄妹感情還很深,他一直擔心你。”
“我想先去見見他。”有些事也許問孔雀會更好些。
“鄔先生在府裏呢。”
馬車在一座府院停下,我一愣,旋即想到他已晉封親王,原先府宅擴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在書房門口,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孔雀——”我撲向他的懷裏,淚水再也無所顧忌,任由他流淌。
他輕拍拍我,示意我抬頭,看看老四鐵青著臉走進書房。
孔雀把我拉進去,仔細的打量著我,“聽說你受傷了,好了嗎?”關懷的語氣讓我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他死了,雲軒死了!”孔雀一愣,隨即道,“你想開些,保重身體才好,聽說你傷得很重,我和你嫂子都很擔心你。”孔雀在那嘮嘮叨叨著一些關心的話,訴說著我不在這幾日的擔心。我想找到家人一樣,這幾日的陰晦也一掃而光,心情也跟著舒朗起來。
“孔雀,八阿哥那有什麼消息?”我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