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馨兒坐在回往京都的飛機上,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另隻手上戴著的玉鐲,玉鐲的色澤通透,溫潤光澤,紋理清晰,一看就是一隻上好的玉鐲。

就在這時,飛機忽然搖搖晃晃,劇烈顛簸,機艙內,一片混亂,哭泣聲,尖叫聲,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頭上傳來一陣刺痛,紅色的血液順著額頭流下。

原來因為飛機顛簸導致封閉行李架打開,一個行李箱正好砸在她的頭上,她抬手捂住頭,鮮血順著手直接流到玉鐲上,血瞬間被玉鐲吸收,一道刺眼的光芒瞬間消失不見。

“馨兒,你醒醒,不要嚇媽媽,嗚嗚嗚......怎麼辦?怎麼還不醒,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叫媽怎麼活啊!嗚嗚嗚......"

這時,房門開了,一個女孩走進來,“媽,你去休息一會吧!我看著姐姐,你這樣身體吃不消,你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弟弟想想!”

蘇美君,搖搖頭:“媽媽沒事,也不知道你姐姐什麼時候醒,嗚嗚嗚......"

女孩眼眶微紅,眼淚在眼圈裏轉,她已經失去爸爸了,姐姐千萬不能再有事。

就在這時,床上李馨兒,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屋頂,有些發黑的金色薄紙吊在屋頂,隨風吹過,還在輕輕的飄動,環顧四周,有報紙和白紙糊的牆壁。

李馨兒一陣茫然,趕緊閉上眼睛,在睜開,沒變化,一樣的房頂,一樣的牆壁,嗯!不是做夢,飛機墜毀......她還活著?

“嗚嗚嗚......馨兒,你總算醒了,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媽都擔心死了。"

我去,啥情況,她在喊誰,循著聲音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滿臉淚痕,眼眶紅腫的女人,又哭又笑的看著她。

不過這個女人看著怎麼有些眼熟呢?如果她的眼尾下,有顆淚痣的話,在胖一些,在年輕一些,媽呀!這不就是她的翻版嗎?

女人的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有些微疼,嗯!這都是真的。

她剛要開口,頭一陣眩暈,疼,生生的刺痛,身體感覺有什麼東西生生要從肉體剝離出去,隨後一股股不知名的記憶往腦袋裏篩。

一張張不認識的麵孔,痛苦的心情,謾罵的詞彙,嬉笑的聲音,幸福的笑臉......

不知過了多久,記憶漸漸清晰,她死了?不,沒死,也不對,她是死了穿越到了和她同名的一個女孩身上,這也太他麼的玄幻了,她是該高興呢?還是高興呢!

她重生的這個地方是清海市的一個小村子,叫清溪村。

動蕩時期還沒過去,現在是1976年的7月,這個年代跟現代時期的1976年,還是有些偏差的,不過局勢走向差不多。

這個年代也是,吃個米要糧票,吃個肉要肉票,做個衣服還得用布票,出個門幾乎靠走,有輛自行車那就是現代的四個圈和野馬。

原主媽媽蘇美君,是鄰村的村花,爸爸李建國是當兵的,有個妹妹李暖兒,原主媽媽肚裏還懷一個,等等......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原主的爸爸,2個月前在一次執行任務中犧牲了,你說犧牲吧!還沒找屍骨。

原主爸爸父母健在,兄弟有三,都已娶妻,還有一個妹妹,這麼個大家庭,和睦相處那是不存在的,勺子還能磕牙了,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奇葩,最奇葩的,屬她的大伯母和她的那幾個孩子,奶奶有些重男輕女,家裏其他人都很疼愛她們姐妹。

蘇美君看她瞪著眼睛不說話:“你說話呀馨兒?你怎麼了?不要嚇媽媽。”

哎!李馨兒輕歎一聲,她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她很慶幸能活著,她是孤兒一直向往有家人的陪伴,現在倒是實現了,但也得給她一點適應的時間啊!

“那個,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嗯!我想在睡會。”她現在想靜靜,她需要一點時間消化一下。

蘇美君"......"這孩子,怎麼了?都睡了一天一夜了,還睡?“哦!好好,那你在睡會,有事叫媽。”

“姐姐你先休息,我去給你做些吃的,你一定餓了。”說著扶著蘇美君兩步一回頭的出了房門。

李馨兒,平靜的躺在炕上,給自己號了個脈,片刻,"呼"長長吐出一口氣,沒事,就是感冒了,渾身有點發軟,重點,身體虧空,需要食物大補。

你說這個原主也是可憐見兒的,淋個雨吧,還感個冒,感個冒吧!還發個燒,發個燒吧!還把自己給燒沒了,哎!這運氣,也沒誰了。

想著她原來的世界,她不在了,她的錢,她的房,她的車,她的那些寶貝,應該都給國家了吧,她是孤兒,沒有人可繼承,想想她李馨兒,武藝十八班,樣樣精通,那可不是蓋的,在上層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人物,就這樣隕落了,沒有了她的“折磨,”那些老家夥得有多傷心多難熬啊!

哎!痛,心痛,五髒六腑都痛,哎哎哎!飛機墜毀,想想一萬匹黑馬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