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林芷柔突然衝上去抓住他的手,離漠的身體迅速僵硬,想推開她卻使不上力氣。心跳加速,臉頰也微微有些紅了,慶幸被黝黑的膚色掩蓋。
“求你放我走,好不好?我知道你和修禦不同,就當可憐我,放了我好嗎?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吃飯吧!”
“我不吃!我寧願餓死也不要再接受那個惡魔的施舍!你也看到這些天他是怎麼折磨我的,求你發發善心,放了我好不好?否則我不死也會瘋掉!”
林芷柔邊說邊哭,直接跪了下來,聲淚俱下地乞求著。“放了我吧……求求你……我真的會死的……”
離漠不能說沒有動搖過,但放掉她的念頭最後還是被硬生生壓製下去了。
他的命是屬於二殿下的,絕不能背叛他。盡管,他真的很不忍心,心疼如潮水一般侵襲著他的身體。
他逼自己殘忍地推開了她的手,不顧她的哀求,逃似地離開了。
林芷柔哭倒在地,最後一絲希望都破滅了。
她真傻,怎麼會奢望修禦的同夥能同情她?他們是一類人,都是瘋子,是惡魔。一切隻能靠自己的力量,除了自己,她誰也信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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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荊花故意起得更早,但她走到小木屋時,林芷柔已經等在門口。海藻般的長發盤成了發髻,整個人神清氣爽,一副幹勁十足的樣子,盡管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
她主動走了上去,被荊花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今天起得還挺早,又想勾搭男人呢?”
林芷柔不理她。昨天的事她不想再跟她計較,但她再招惹她,她也不是任她欺負的病貓。
有了大頭的先例作為警戒,工人們都老實了很多。管好自己的眼睛不去看林芷柔,還刻意離她遠一些。難怪說女人都是紅顏禍水,才來一天就把大頭三個害得血淋淋的。這種女人,他們惹不起,隻能躲著。
林芷柔也明顯感覺到他們安靜了許多,還刻意壓製著一種……憤怒,想必是因為昨天的事。
但她才是受害者,罪魁禍首是修禦.諾曼那個惡魔,他們有本事就該去找他算賬!
一路上大家都不說話,連吵鬧慣了的荊花也沒吭聲。她心裏都在算計著要怎麼把林芷柔那身細皮嫩肉練得像自己那麼粗糙,可惡的是她昨天暴曬了一天都沒黑,怎能令人不嫉妒,她都要嫉妒死了喲!
到達伐木場後,工人們都不聊天了,隻剩下此起彼伏的砍樹聲。
“你怎麼那麼慢?一點力氣都沒有!笨手笨腳的!”荊花不斷指責。
林芷柔抹了把汗,也很著急。這裏都是參天古木,樹幹很粗,一斧子進去得費老半天勁兒才能拔出來。照這樣的速度,別說二十棵樹了,五棵都砍不了。
她停下來,扶著膝蓋喘了幾口粗氣,邊擦汗邊問。“砍這麼多樹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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