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英曾陷害你,被貶斥後懷恨在心,著意散布謠言,鼓動下人詆毀於你,”龍澤微微俯身前傾,“那爐鼎高攀之詞,不過是他嫉妒使然,我從未那樣想過你。”
樂遙看著他,渾身顫抖喉嚨發緊說不出話來,水意盈盈的眸子蓄滿了淚,一滴水珠順著臉龐無聲地滑下。
龍澤的心陡然揪起,不由地伸手輕輕抹去那滴淚,輕聲道:“別哭。”
後背靠到了牆麵,獵物被逼到了牆角,再無路可退。
淚模糊了視線,樂遙望著龍澤,慢慢地開口,聲音發顫:“真的嗎?”
“真的。”
樂遙再也退不開了,龍澤撫上那張泫然欲泣的柔魅臉龐,傾身印上了小狐狸咬得水潤的唇,輕輕輾轉,果如想象中的一般柔軟。
“回來吧。”龍澤戀戀不舍地鬆了口,在樂遙耳邊輕歎。
漫天禮花轟然炸響,腦海中掀起了驚濤駭浪,眼睛驟然放大,整個世界都似有了一瞬的凝滯和空白。
樂遙直直地瞪著眼睛,整個人已經被龍澤輕飄飄的一個吻,一句話炸傻了,靠著牆麵,搖搖欲墜。
龍澤愛憐地看著被他困住的小狐狸,語調溫柔:“我已經處置了他們,下人也重新換過,不會再有人說你壞話了。”
樂遙順著牆麵慢慢滑下,抱著自己縮成了一團,雙手細細顫抖。
龍澤單膝半跪,覆上了小狐狸顫抖不止的雙手:“跟我回去吧。”
樂遙張了張口,沒發出聲音。他看著龍澤溫柔的眼,淚水止不住地往下落。小狐狸淚眼朦朧,聲音哽咽嘶啞:“龍……少爺,我得的不是瘟疫。”
龍澤一愣,目光中帶了些許不解。
淚水不受控製地淌落,怎麼也收不住。
樂遙想笑一笑的,可是怎麼也笑不出來:“少爺,我的血脈,修煉越快,損傷越大。”
龍澤的身影似乎僵住了,樂遙垂著眼,不再看他,淚無聲地滴落,在衣袍上暈開一個個深色水漬。
春神血脈,催生萬物,有無限生機,循環往複,生生不息。
輔之以無上功法生生訣,同修者事半功倍,一日千裏,然於己身卻是不知不覺的侵蝕,承受了所有的積弊和勞損,待到無可抵抗驟然爆發,便是生不如死。
所謂爐鼎,不外如是。
是蔡遠叛主,是謝英饒舌,全憑一張口舌三言兩語,誰知是真是假?
你說是為修煉,不做爐鼎,奈何一朝積弊爆發,拒之門外,險死還生,千裏追趕請還,誰知所圖為何?所重為何?
你說從未將我做爐鼎看待,奈何開口便是修煉;你說從未以為我圖謀高攀,轉眼便輕佻浮薄,誰知真心假意?
“……怎會?”龍澤喃喃自語,眼見樂遙死死咬住唇渾身顫抖,知道他想得岔了,急忙握緊了手解釋道:“我不知竟會如此!樂遙,你先鬆口,別這樣逼自己!”
緊閉的房門突然間破開,碎裂的木板殘渣迎麵刺來,帶起淩厲的破空尖嘯,暗處的暗衛拔刀越出,刀鋒劃破空氣,擋下襲擊。
門外,肌肉虯結的鐵塔壯漢手肩扛一尊方鼎,隆隆踏步,火色地麵順著壯漢的腳步覆蓋地麵,空氣陡然間幹燥火熱,客棧中的景象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炎炎燥熱的火山地。
竟是瞬間就入了法器。
龍澤起身擋在樂遙麵前,看著來人眯了眯眼,譏諷道:“鯨虎,你倒是龍後的一條好狗。”
樂遙擦了淚,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身子晃了晃,勉力站穩了,沉默地看著。
“大殿下私出青沙,違抗聖命,龍王下令回宮受罰。”鯨虎嗓音粗礪,言語間氣浪噴湧,胸膛鼓蕩,聲如鍾鳴。
不待龍澤有所反應,鯨虎肩上肌肉一鼓,青銅方鼎騰空而起,重重砸在地麵上,陷下四個大坑,震得地麵都顫了三抖。
不待鯨虎動作,隨行的暗衛先發製人,動作快得留下一道殘影。
鯨虎毫不在意襲來的人,灼熱的烈焰爆發,率先吞沒了暗衛的身影。
鋪天蓋地的熾熱烈焰交織成密不透風的網,幾乎要融化一切事物。
七階妖修的實力是碾壓式的殘暴,龍澤運轉所有的靈力凝聚抵抗,隻來得及回身擋住了呆呆的小狐狸,白熾和高熱便吞沒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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