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艾,你就感覺不到痛嗎?”
聲音一如平常,冷冰冰的,似乎不含任何的情緒。
翦艾經這麼一提醒,才感覺到腳掌火辣辣的疼。
“啊……”
“尹天爵都是你,你個惡毒的人。”
“看你罵的那麼有力氣,想來應該不餓吧!另外,問你一下,你還要繼續站在這裏嗎?”
尹天爵狀似好心的提醒著某人,實則眼底裏的戲謔讓他看好戲的心態暴露無遺。
這片地板上全是玻璃和瓷器的碎屑,光著腳丫子的翦艾,根本沒辦法挪動地方,剛才神經大條跑了過來,現在讓她眼睜睜的看著滿地碎屑再跑回去,她還真的沒那勇氣。
“尹天爵,作為一個君子,難道不該幫一幫忙嗎?”
“我不是君子。”
“那你承認你是小人了。”
嗯哼
“尹天爵,你虐待俘虜。”翦艾叉著腰,咬牙切齒道。
“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尹天爵後退一步,懷抱著雙臂,一副看戲的模樣,說出來的話清冷至極,仿若整個世界都覆滅都與他無關的冷清冷心。
“尹天爵,我們可以談談。”翦艾表情冷淡,褪去了剛才的稚嫩,好似一下子變的成熟了一般。
苦肉計不成,美人計也不成,看來隻能獨當一麵,談判桌上見麵了。
“哦?還真是第一次看到簡小姐的另一麵啊!可裝傻,可賣萌,可嫵媚,可清純,可冷清,你還真是挑起了我的興趣。”
見麵不過兩三麵而已,卻沒想到會看到她這麼多麵,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亦或者這些都不是。
尹天爵上下打量著麵前的少女,年紀不過十六七歲,青蔥嫩苗的年紀,卻流連與成人的世界,跟他們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人談著交易,還真是讓人覺得有趣呢!
“好,給你一個機會。”
說完,打開門,示意翦艾出門。
翦艾忍受著腳底的鑽心疼痛,一步一個血印,跟在尹天爵的身後朝著樓下走去。
路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她的思緒忍不住飄遠,想著童話裏的美人魚,用尾巴和聲音換回了一雙腿,卻每一步都似刀尖上起舞,是不是就如這般一樣疼痛。
在沙發上坐下,翦艾把自己的腳搭在沙發上,看著腳底板深深插進的碎玻璃和碎瓷器,還有那流不停的血,隻感覺眼睛一陣發昏。
忍著難受,目無焦距的朝尹天爵吩咐道:“快把醫藥箱拿來。”
尹天爵剛一轉身。
翦艾便支撐不住了。
她有暈血的毛病,隻要看到血就會心跳加速,眼前發黑。
曾經也為此鍛煉過,但不見成效。
記得曾經和隊友訓練的時候,受了傷,她隻能用布捂住自己的眼睛,僅用耳朵聽聲辯位來作戰。
她功夫並沒有多好,頂多就是練了個花拳繡腿和逃跑的功夫,但是卻有著一項不為人知的技能,那就是耳朵好使。
閉著眼睛假寐,聽著腳步聲,和醫藥箱放在桌子上的聲音,她便得知尹天爵過來了。
她想著,再閉一會眼睛,等平複下心跳,再睜開吧!
卻感覺一雙手,捧起了自己的腳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