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昭無聲歎氣,繼續默默看著虞長臨吃飯。
心想,虞長臨他也不用努力早點來陪她,隻要餘生的每一天都好好活著就行。
當天夜裏,虞長臨還在衛昭的目光下將玉壇子放到了龍榻上,還放到了最裏麵,衛昭看著虞長臨將玉壇子摟在懷中,心裏一橫,便也躺到了玉壇子上。
玉壇子穿透了她的身體,就好像虞長臨在抱著她。
這一夜虞長臨睡得極好,衛昭也窩在他的懷裏側著身子眯眼數著虞長臨的睫毛,其實心裏卻又有點不開心了。
她打量著虞長臨的睫毛,小聲的嘟嚷:“妻子孩子剛死了沒多久,你就睡得那麼沉,夫君啊,你讓阿昭我好生傷心。”
她這麼矯揉做作完,又抬著胳膊虛恍著摟了摟虞長臨,小聲安撫道:“你這是多久沒有好好歇著了,之前躲著我是怕我看出來吧?為什麼你們做這些事情,從來就沒有人問過我的意見呢?”
她看著虞長臨小聲的說了一夜隻有她自己才能聽到的悄悄話。
天很快便亮了。
虞長臨板板正正的穿好了衣服,也老老實實的吃完了飯。
他麵色如常,看著就像是一個正常人了。
衛昭覺得,虞長臨大概想通了,畢竟虞長臨他又不是一個傻子。
死了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確確實實的要好好活著。
然而,不過是這麼剛想完,衛昭就驚恐的發現,不對,虞長臨似乎還沒有好,他怎麼把裝著她燼骨的玉壇子也揣到了袖子中了呢?
他該不會是要拿著這個玉壇子一起去上朝吧?
她雖然是驚恐的想著,但雙眼裏麵又流露出興奮的光芒。
畢竟,她也不想自己一個人陪著玉壇子待在這個殿中,她想跟著虞長臨,緊緊的跟著虞長臨,虞長臨去哪,她便去哪裏。
做他腰間的玉佩,做他發上的玉冠簪。
其實,死了黏著他比活著黏著他還要方便。
隻是,他帶著她的燼骨上朝,若是被那群老臣們發現,他怕是又要被臣子戳脊梁骨了,希望他的玉壇子藏好了,可千萬不要露出來。
衛昭便這麼一路跟著虞長臨去上朝了。
她突然發現,朝堂上竟然還有一個熟人。
是她那個最有錢,卻也是最沒怎麼說過話的葉公子葉無聲。
她愣了片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是她重生後也忽略掉的一件事。
她好像隔著牆聽到有人提過一嘴,京城裏最有名的那個花魁小倌,竟然滿腹才華,去做了哪家大人長子的夫子。
她麵上露出恍然神色,原來是葉無聲。
衛昭收回了心神,開始在朝堂上遊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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