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撫遠有些愣住,他覺得衛言對衛昭的態度好似越來越不一樣。
若說是愛,怎麼能設計這麼一出?
若說不是愛,又怎麼會花心思設計這一出?
江撫遠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聖上做事都有理由的,他要對聖上百分百信任。
他壓低了聲音問:“主子,如今怎麼辦?”
衛言唇角含了雪,聲音輕淺:“送到最下遊,找一戶人家當救命恩人,阿昭這傷怎麼也要養上三日了。到時候,便看孟安能不能發現了。”
江撫遠遵了命。
又聽衛言在身後囑咐道:“這幾日你就不要回皇宮了,跟在她身邊護著她的安危。”
江撫遠腳步一頓,啞聲稱了:“是。”
衛言接著道:“傷寒藥買一些,將她身上首飾取一件,便讓農家說傷寒藥是農家取了給別人換了金銀買藥了。”
江撫遠:“是。”
他沉思片刻,又道:“此事萬不可被她發覺,必要時…”
他沒在說後麵的話,但是江撫遠知道他要表達什麼,必要時,可殺農戶。
江撫遠點點頭,表示明白,緊接著江撫遠便背上衛昭飛速離去。
見著江撫遠離去,衛言才邁步離開。
他身後星光滿天,身前有道路無邊。
他大步走向前,周身一瞬間遁入黑暗,緊接著再往前,便是京城內的燈火連片。
衛言看著不遠處的皇城,嗤笑道:“皇城偌大,倘若沒有阿姐陪著,倒也沒什麼意思。”
就這麼轉眼到了第二日。
孟安在衛昭門前來回踱步,昨夜裏宮裏來了太醫,替衛昭診了脈,說是要好好休息上幾日。
因為昨天夜裏衛昭醒過一次,吩咐雲墨說不許人打擾,他便沒有進去打擾。
可他夜裏都睡不踏實,到底是有些不放心。x33xs.com
是以,孟安在門外踱步許久,問門前的碧潭:“還不能進去見殿下嗎,我都許久未見到殿下了,心裏念的慌。”
碧潭也是衛昭的丫頭,隻是更少言一些,是以之前衛昭都是和雲墨親近。
碧潭冷著臉:“不行。”
多餘的字再也不肯說了。
孟安終於忍不住了,揚聲,臉也不要了:“殿下,你就讓我瞧你一眼吧。許久未見,孟安我吃睡都不踏實。”
門內的衛昭身子一頓,照著鏡子中臉上那一道淺淺的傷疤,眸子裏淺淡的沒什麼表情,瞧著比從前更死寂了一些。
她淡淡看了一眼給她梳妝的雲墨,雲墨立即會意,對門外說道:“孟公子,殿下近日裏身體不適,便不要見了。”
孟安:“…”
他站在門外沉思了片刻,覺得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吧。
他冷聲道:“我要和殿下說話。”
梳妝台前的衛昭突然看著鏡子露出古怪一笑,她看了一眼雲墨,見雲墨點了頭。
衛昭方才對門外道:“何必見本宮?本宮說了不見你還見?如此不聽話,不如回你的梁國吧。”
這聲線,不仔細聽似乎與從前的衛昭沒有多大區別,但嗓子偏生的不如以往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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