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夜裏,京城城牆上亮起了上千盞燈籠,沿著護城河掛起來了長長的一列。
百姓們早已聚集到了一起,七嘴八舌的討論著今兒的熱鬧:“今兒上陽樓的那位也會來,他若來了,咱們公主殿下會不會生氣啊?”
“這可不好說,聽聞,殿下如今獨寵孟安,我有個在宮裏當差的兄弟,前不久出來采買告訴我殿下如今為了孟安都敢和天子對峙了。”
“可不是,我有個姐姐在裏麵當差,說那孟安確實是個好顏色,難怪殿下會這般寵愛他。”
“話不能這般說,公主府裏麵的哪個不是絕色?葉無聲是咱們京城百姓都稱讚的美色,崔家大公子先前就迷惑了一個公主,如今再迷惑一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衛昭側耳聽著,麵上並無怒色,反而帶了淺笑的去看崔浩無。
有些時候,傳遍百姓耳中的事情總會與真相大相徑庭。
崔浩無麵上有點窘迫,但他語氣卻依舊沉穩:“殿下,花船快要行過來了,殿下專心看。”
衛昭收回目光,向護城河上看去。
十艘不一樣的花船,除了打頭的那個是站了一位男子外,其它的花船上都站了一男一女,身旁都擺著樂器,做出不同的姿態。
打頭花船上的男子衛昭也認識,正是葉無聲。
她早些年就聽說過上陽樓有一清倌,玉色傾城,是上陽樓的臉麵。
聽聞,上陽樓的後麵有安家照拂,是以,鮮少有人在上陽樓鬧事。
就算鬧事,也會在知道上陽樓的背後站著的是安家後,夾緊尾巴灰溜溜的離開。m.x33xs.com
但,這是衛昭第一回見到花船上的葉無聲。
紅衣,紅色發帶,隨意的仰麵躺在了花船船頭,手中攜了一壺酒隨意的飲著,平添風流。
他雖生的女氣,可這些動作做起來卻帶著男子的幹淨利落。
酒壺隨著他的舉動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一舉一動,風流雅致。
當真不愧是京城第一美男。
與在宮中府中的清冷神色不一樣,花船上的葉無聲還帶了一點魅。
紅衣人麵齊齊生輝,周邊百姓看得眼睛都直了。
衛昭的目光也是一直放在葉無聲的身上的,等花船一一停在河畔,衛昭便聽到了崔浩無帶笑的聲音:“殿下,如何?”
衛昭輕輕笑了笑:“不錯。本宮沒想到,葉公子還有這般模樣。”
崔浩無輕笑:“殿下,你看這世間多美好,殿下身邊的美人也多,該開心些。”他頓了頓:“殿下合該日日開心,就算有不得已之事,事情沒到來前,總得開心點過。”
衛昭神色詫異,怔怔的看著他,麵前的人,身處的黑暗不比她少,卻還能這般勸慰她,她又有什麼好傷感的呢?
她現在應該做的,便是盡快部署好。
她眉眼在燈火下逐漸生動:“崔公子說得是,本宮明白了。”
此時,河麵有夜風拂過,鑽入不遠處孟安的肺腑,遍體生寒。
他目光起先是沉沉望著衛昭的,最後麵上帶笑正要走過去的時候,衣袖卻被人拉住了。
“孟公子。”有人在喚他,都這種時候了竟然有人找他麻煩?
孟安麵色僵冷的轉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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