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與張大人關係十分交好。
他有三個兒子，嫡子趙玉，從小就是按照嫡長子的規矩去教養，嫡次子趙斐，因為有哥哥趙玉在前麵頂著，所以趙夫人便對趙斐寵溺了許多。33小說網
他一路順風順水的長大，連帶著性子也十分直率過了頭。
跪在地上的便是趙斐。
而被趙斐盯住的那個便是趙敏之。
趙敏之是趙大人妾室柳姨娘的孩子，自小就是個不討喜的。
是以，性格上也被養得多了幾分陰鬱。
衛昭倒是好奇了，這人昨日夜裏竟然能對趙斐說上這麼多話？倒是稀奇了。
她看著趙敏之，出聲問：“你昨天夜裏瞧見孟安鬼鬼祟祟的出了書院？”
趙敏之：“我隻是瞧見他從住處出去了，並未真的瞧見他出了書院。”
他眉目不動，麵容稍顯陰鬱。
衛昭繼續問：“之後又瞧見孟安在洗墨池洗了手？”
因著學子們會在住所寫詩文的可能性，所以每一處住所裏麵都有一方不大的池子用來洗筆。
“瞧見了，隻是並不知道他在洗什麼，而且昨日裏孟安回到房間後又下了大雨，有些蹤跡難免會被掩埋。”
“說的可是真的？”
“不敢欺瞞殿下。”
衛昭看著站在那十分順從回話的趙敏之，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看了一眼住所，又看了一眼洗墨池。
兩者之間的距離至少十步起。
昨夜雨稍稍停了一段時間，但無星無月，應是十分晦暗，趙敏之卻能瞧出來洗墨池旁邊的人是孟安，這眼神，怕不是比別人多裝了好幾個眼珠子吧。
她不再問了，眸光落在孟安身上。
“本宮問你，昨夜真的出去了？”
孟安垂著的眉眼這才打起精神的看向了衛昭：“出去了。”
“去做了何事？”
“也沒做什麼，隻是給殿下從院外借了幾株花苗。”他眉眼輕抬，語氣落寞。
衛昭：“？借花苗？”
大半夜的借花苗？孟安怕不是太閑了？衛昭自然沒有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她沉著臉，心中有些一言難盡：“花苗呢？”
孟安聞言，順手指了指自己門前那一排用紙張包裹好的泥狀物體。
衛昭看了過去，唇角下意識僵住。
泥土上的綠葉還很小，若沒記錯，應該是不久前她便瞧見的書院池邊草本。
若沒記錯，是書院山長安老斥重金從京城裏麵買來的香草。
衛昭下意識冷嘲：“堂堂孟家公子半夜不在房間去偷書院花草？”
她看著孟安的表情，冷笑。
孟安被衛昭當眾嘲諷，心情也有些不快，這人剛剛還說沒有證據不能冤枉人，她就來冤枉他了。
他冷著臉：“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看著衛昭越來越冷的臉色，口中話語生生打了個彎：“這是我和山長借來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山長。”
這時，山長和衛言崔浩無等人也來到了。
山長一臉怒色：“都在這湊什麼熱鬧，一個個的不去看京兆尹查案，跑來因為一些未定的事便來誣陷未來同窗嗎？”
他一路走來，倒是把這邊發生的事情搞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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