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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緒的眉頭擰一起來,一臉苦像,“大隊,我這都聽您的話在醫院憋多久啦,您就讓我鬆鬆骨頭吧,啊?”

大隊長看他一眼,有些沒轍的歎了口氣,讓了一步,卻還是堅持著最基本的立場,“那這樣,你可以在這看著,但你自己不行跑?”

程緒還想求。

大隊又一瞪眼,“要不就跟我回去!”

程緒認命了似的連點了幾下頭,“行,行,那我不跑了,行吧。”

大隊滿意了,正一抬眼看見已經跑得較遠的林鬱的背影,欣慰道:“怎麼樣?我以前就跟你說過,林鬱是顆好苗,你還死活都不要他。這次跟他一起執行任務,還是覺得我的眼光沒差吧。”

程緒撇撇嘴,雖然他現在是沒以前那麼排斥林鬱了,可對於大隊一口一個的“好苗”還是不敢苟同,是以也就沒有答話。

大隊也不以為意,笑著陪程緒一起在旁邊看著隊員們一個個跑過去。

好不容易逮到的一次鬆筋骨的機會被大隊給攪了,散了隊,程緒無比鬱悶的往回走。

譚謄追上來,問:“隊長您沒事了吧?”

程緒黑著臉瞄他一眼,“你看我像有事嗎?”

譚謄嘿嘿一笑,跟著程緒走了一段,卻不說話。

程緒瞧他一眼,點破道:“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別扭扭捏捏像個娘們似的,要說就說。”

譚謄再嘿嘿一笑,小心的問道:“隊長,您是不是還是不喜歡林鬱啊?”

程緒聽到這名字站下來,有些疑惑的看著譚謄,“哎,我說你怎麼對林鬱這麼上心啊?一年前就是,死追在我屁股後麵給林鬱那小子說情的就是你。怎麼回事啊你?林鬱給你什麼好處啦?你這麼幫忙他?”

譚謄趕緊擺手解釋,“不是,隊長,他沒給我好處。就是……呃……就是……”

程緒抱著胸,一臉氣定神閑,看他能就是出什麼來。

結果譚謄還是嘿嘿傻笑,抓了抓頭,討饒似的道:“隊長~大家不都是兄弟了嘛,彼此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嘛。”

程緒含糊的“嗯”了一聲,像是同意,可轉口又立刻說道:“可我也沒見你這麼關心其他人啊?怎麼偏偏就是林鬱呢?我就不明白了,那小子除了一張臉好看以外,哪值得你這麼掏心掏肺?可他又不是女的,光要一張臉有用嗎?”

程緒說到“他又不是女的”,譚謄的臉可疑的紅了起來,有些尷尬的笑道:“我,我就是隨便問問,隊長,您要是不想告訴我,那就算了,沒事!我走了,隊長。”

說完,譚謄有點像是要逃似的,轉身就走。

程緒反應了一下,突然叫道:“回來!”

譚謄停住腳,回過身問:“怎麼啦,隊長?”

程緒看著譚謄還泛著淡紅的臉色,突然的,起了一種不太好的猜想。

遲疑著,程緒問:“我說你不會是……”底下的話,他沒說出來。

譚謄楞了一下,臉上現出苦澀而尷尬的神情,卻還是硬自強裝道:“不會是什麼呀,隊長?”

程緒想了想,搖了搖頭,“沒事。”

譚謄聞言鬆了口氣似的,放心一笑,然後轉身狼狽的走了。

看著譚謄的背影,程緒促起眉,如果事情真是他想的那個樣子,那還真是不好辦啊……

第二天,程緒拉了譚謄去陪他整理住院期間留下來沒弄的一些資料。

兩個人一直弄到晚上七點多將近八點,因為譚謄是訓練結束之後立刻就被程緒拉了來的,雖然在程緒這裏吃了莫北送來的飯,可卻還沒洗澡。

弄完了資料,程緒便拉著譚謄一起去澡堂洗澡。

譚謄也不疑有他,跟著程緒就去了澡堂。

兩人也沒回宿舍去取東西,就拿了程緒辦公室裏的兩條新毛巾就過去了。

在外麵脫好衣服,兩人光著身子走進內堂,才看見林鬱正也在裏麵。

因為利刃澡堂內的熱水隻從四點供到晚上七點,這個時間基本上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人來。

整個澡堂裏麵,原本是有林鬱。此刻再加上程緒和譚謄進來,也是空空蕩蕩。

程緒看見林鬱,一臉“湊巧了”的湊過去,很高興的道:“哎,林鬱,你也在啊?怎麼在這個時間洗冷水澡啊?沒趕上有熱水的時候嗎?”

一邊說話,程緒一邊拽著譚謄的胳膊往林鬱的跟前走。

譚謄瞄見林鬱光裸的身體,瞬間紅了臉。雖然也算在一起住了一段時間,但基本上也不怎麼會有人在寢室裏就換內衣,是以對於林鬱全裸的樣子,譚謄這還算是第一次看到。

再加上本來進來之前也沒想到林鬱會在,譚謄措手不及下嚇了一跳,拽著程緒就道:“隊長,我們就在這邊洗吧,別過去了。”不敢說現在要出去,譚謄隻能求程緒別在靠近林鬱。

可程緒卻擺出一臉納悶,“幹嘛呀?你們不是一個屋的嘛,感情應該挺好吧?怎麼?不會是兩人吵架了吧?我說那可不行啊,別說你們是戰友了,一個屋裏住著的兄弟,怎麼能不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