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思索,‘惡徒’的成員們迅速端起槍,對準鋼叉飛來的方向,同時也是這股壓力的發源處。
“……這是……莫言?”
校花不敢置信的看著莫言的方向,喃喃自語道。
在那裏,站著一個銀發銀瞳的少年,暗沉色的銀瞳給人一種金屬般沉重的質感,似乎僅僅是這雙瞳孔所看來的視線,就有萬鈞之重,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伏身的衝動。
這些人,雖然在‘惡徒’裏麵都是微不足道的角色,但身手跟經驗在外也足夠稱得上優秀了,尤其是‘惡徒’時不時就會給予一些極其變態的任務和試煉,這麼長時間來,他們也見過了不少強大的對手,但他們敢說,就壓力來講,從來沒有任何一人能夠和眼前這個少年相媲美。
並非殺氣,隻是單純的感到存在上的壓製,那種惶恐,如同麵臨王者一般。
沒錯,似乎站在他們身前的並非什麼少年,而是一位王,一位輕易便可斷其生死的王。
毫無感情,冷漠的,孤高的存在。
無法容忍直視般刺眼的,純白的王者。
這是在場所有人心中的想法,包括楚世福父女在內。
即使明知道荒唐,卻不自覺湧出來的想法。
“你是什麼人!”
耳釘男端著槍大聲問道。
他的手心不自覺的滲出汗水,這種本能般的恐懼,讓他對眼前的少年浮起深深的忌憚。
白發的少年,也就是莫言,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說道:
“一名高中生。”
不似少年般低沉的聲音從莫言的嘴裏傳出,為這本就壓抑的場麵再填幾分沉重,而其臉上正相反的,玩弄般的笑容,無視了眼前這幾人的緊張和如臨大敵,這種羞辱性質的行為讓這幾人不由自主的握緊槍支,同時心中的忌憚漸漸加深。
“那麼你就是個局外人了,如果你不插手,我可以放你走。”
嘴角的笑容微微加深,莫言淡淡說道:
“我會走的,但是你,走不了了。”
話音剛落,莫言的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大胡子的身邊,一手按住座椅,一手握拳,對著大胡子的臉橫向砸了過去。
因為來的突兀,大胡子甚至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一拳砸飛,因為叉子很牢固的插在椅子裏,在這恐怖的力道之下,他被釘在椅子上的手被硬生生撕裂。
“趴下。”
對楚世福父女淡淡的吩咐一聲,莫言抓住餐桌的一角,猛的向上一掀,這張稱得上是大號的金屬餐桌就被掀飛了起來,朝著‘惡徒’幾人砸去。
直到莫言將這一係列的動作做完,幾人才剛剛反應過來,慌忙的向兩旁躲開,有兩人躲閃不及被,被整張桌子砸在底下。
餘下的幾人紛紛端起槍瘋狂的向莫言的方向射擊,半響,耳釘男揮了揮手,幾人停止射擊,打算確認一下是否擊中莫言,但是煙霧過後,除了看到滿地的槍孔和卷縮著躲在角落的楚氏父女以外,根本就沒發現莫言的屍體或是身影。
他們下意識的抬起槍口向上瞄準,但是似乎晚了一步,映入他們瞳孔的,是一個正在慢慢放大的吊燈。
又是將一個沒能躲開的‘惡徒’成員砸在下麵後,還未等吊燈落實,站在吊燈上麵的莫言就向外一跳,直接跳到剩下五人的麵前。
距離莫言最近的兩個人反應過來,對準莫言的腦袋扣下扳機,可幾乎就在他們扣下扳的同時,他們的槍口被莫言握住,猛然向上一抬,憑借槍本身的反坐力加上莫言不小的力道,直接令這兩人失去意識。
這種距離用槍是毫無優勢的,尤其是在麵對莫言的近戰能力跟這一身怪力的時候更是如此,所以反應最快的耳釘男已經迅速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莫言。
但是,他握著匕首的手臂輕而易舉的被莫言抓住,然後他隻覺一陣天旋地轉,等到停下來的時候,眼中景物全部都倒了過來,而後,胸口忽然像是被大錘輪了一下,一股劇痛令他眼前發黑,意識一陣模糊。
在意識模糊這的短短幾秒之內,他似乎聽到兩聲慘叫還有鐵器被劃開的聲音,而後,當他清醒的時候,他發現最後的兩個同伴正在緩緩的倒在地上。
其中一個同伴手裏握著已經兩節的槍支,搶的斷口處平滑無比,像是被什麼利器切斷的一樣,這名同伴眼中的震驚和恐懼還未消散,便失去了意識。
然後,他的眼睛映入莫言的身影,此時的莫言,正握著他的匕首,緩緩的衝著他俯下身。
“……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