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先去醫院做常規檢查，抽血，拍片……再去科研院找專家問診，最後到樣本院。
樣本院的檢查比較特殊，首先被帶到一個房間，和一位工作人員麵對麵的坐著，回答問題。
“吳良，男，改良人，26號實驗城居民，17歲，178cm，胸圍……七歲入住……每周接受特別檢查是因為對改良劑沒反應，同時疑似對汙染抵抗性強，伴有反應遲鈍的症狀……”
“確認。”吳良點頭。
“下麵請回答我的問題，”工作人員合上筆記本，“你是否時常xing欲強烈無法抑製，需要靠外在手段解決……我的意思不是雙手，比如藥物？”試探異變的問題。
“沒有。”吳良答道。
“你是否常有殺人，甚至吃人的想法？”試探怪物化的問題。
“沒有。”
“你是否經常覺得除了自己以外，別人都是傻子？”試探精神是否異常的問題。
“沒有。”
“你是否覺得血肉之軀該舍棄？比如有時候想把自己的手臂撕扯下來。”試探智能化的問題。
“沒有。”
“你是否覺得人類就該生活在汙染中，適應汙染，而不是抵抗。”試探反人類的問題。
“否。”
“很好，”工作人員點頭，想了繼續問，“你的理想是什麼，或者說支撐你活著的理由？”
吳良陷入沉默，大概半分鍾才說：“在這樣的世界，活著還要理由嗎？我說我的理想是看見光明，你信嗎？”
“信！”工作人員笑了笑，“最後一個問題，私人的，你真和劉小灣談戀愛了？”
“珍愛生命，遠離八卦。”
回答完問題，吳良被到電梯口，坐著向下，來到大概負5層，再向深處走。重重鐵閘門打開，約莫三十多道。這裏是關押的地方，在行政區登記後，便來到關押區。
一條長長的通道，兩側很多房間，鐵欄為門，門牌是序號，剛踏入便劇烈的氣味撲鼻，血腥味夾著福爾馬林，還有各種藥物的味道。
和精神病或者異變生物同處一室，是樣本院的第二個檢查項目。吳良神色平靜，他已經習慣，十年來，從500多號的房間到1號，他全待過。
他似乎和號碼很有緣，總是碰到按照順序來的事情，今天去最後一個房間，0號。
這次護送他的是一名B級能力者，十年來第一次，說明0號十分危險。
鐵欄打開，房間內昏暗無比，刺鼻的味道尤其強烈，啪，打開燈，中央一張鐵床，床邊放著各種藥櫃，手術器材，取樣器皿。鐵床上躺著一個全裸的少年，肌膚慘白，毫無血色，四肢和軀幹都被鐵的束縛帶綁住，不能動彈半分。
他就是0號，渾身都是傷口，有的剛結痂，有的還在流血，其中左臂針紮痕跡密密麻麻，一看就是經常被抽血。他氣遊若絲，也許太虛弱了，閉著眼，也許在睡覺。
吳良盯著他沉默不語，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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