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喬這樣的問話傳來,陸宥言心口不由得跟著一刺。
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是啊,他也想問,他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患得患失,憂心忡忡,怎麼就成了這副窩囊模樣了?
可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真的失去過她一次之後,陸宥言才知道這世間所有的痛加起來都不敵失去她來的痛。
所以現在,窩囊也好,囉嗦也罷,他都認了。
一下午,陸宥言一個人在後院喝了不少的酒,整個人都悶悶沉沉的。
其實他知道,根本沒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也知道現在的紀南喬一顆心都在自己身上,隻是他自己被過往的那些事情給捆綁了手腳,所以才會這麼患得患失的。
但是現在,無疑是他自己的這種情緒開始影響到他們之間的正常生活了。
很想壓下心中的這種不安情緒,陸宥言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灼灼地盯著紀南喬看著,“我餓了。”
紀南喬心口不由得跟著一顫。
其實剛剛那句話說出口的一瞬間,她就有些後悔了,生怕陸宥言會多想。
畢竟那句話聽著多少有點責怪的意思。
她怕陸宥言會被自己話裏的意思傷到。
他丟下陸家的一切陪著自己回了南城,自己要是再去說那些傷害他的話的話,多少是有些過於傷人了。
原本正想著該怎麼開口緩和一下,陸宥言卻突然這麼開口了。
“我去弄晚飯。”
紀南喬急忙開口道。
想著他空腹喝了這麼多酒,紀南喬心中不由得越發擔心,說話間就要起身。
但是她剛剛撐著起來了一點點,就被陸宥言一把扣住了。
“晚點,我跟你一起。”
下午陸鈞的那番話到底還是讓陸宥言自省了許久。
想到他們結婚的那兩年,幾乎都是紀南喬做好了一桌的飯菜等著自己回去,陸宥言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不是餓了嗎?”房內此刻很暗,紀南喬看不太清楚陸宥言此刻的表情,隻能這麼試探著出聲問道。
陸宥言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輕輕鬆開了她,扶著她坐了起來。
酒喝多了,大腦此刻就不是很清醒,陸宥言也有些害怕,怕自己再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深吸了一口氣,陸宥言才出聲道,“下午的時候我出去買了點菜回來,你看看你有沒有想吃的,我給你做。”
這麼說著,陸宥言這才站起身來。
紀南喬剛想跟著站起身,陸宥言卻突然回過身來,俯身看向了她。
差點撞上他,紀南喬被嚇了一跳,重新跌坐回了床上。
陸宥言便俯身低頭湊近了她。
“紀南喬,你是我一個人的,明白嗎?”陸宥言目光很深很沉,看著紀南喬,酒意還是一下子湧上了大腦,“紀南喬,這一輩子,你隻能是陸太太,明白嗎?”
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陸宥言看著麵前的人,能從他的眼中看到那種灼熱的情緒。
那種好像真的很怕失去她的情緒。
心中很亂。
被他的目光瞬間攪亂了思緒。
撲麵而來的酒氣更是瞬間惹得她大腦發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