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燙手的山芋(1 / 2)

????吃過午飯,外麵的雨已經停了,秋風吹過,窗外的幾棵黑槐樹發出“沙沙”的聲響。

張小須說:“不能幹坐著,趕快去科室請假,馬上咱們得去公安局報案啊。”

於蝶擺擺手說:“別太著急,如果他的父母並沒丟棄他,隻是回家辦點事情怎麼辦?我們還沒有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就倉促地把別人給告了,這樣做合適嗎?”

大家想了想覺得於蝶說的也有道理,問題再次回到剛才的階段,該怎麼辦?所以大家半天都沒言語。

沉默了一會兒陳格說:“不如你再打打電話,看能不能打通。”

於蝶拿出手機,翻出通話記錄,按下了重播鍵,仍舊是上午的音樂彩鈴,好久,電話裏再次響起那個於蝶不願聽到的話: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怎麼辦?”於蝶急的在房間裏來回踱步,“究竟該怎麼辦?你們快想想辦法啊。”

張小須說:“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看看這個孩子父母的老家在哪兒,然後直接把電話打到他們村支書家裏,讓村支書通知他們。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陳格說:“最好別說你們是醫院的,不然我們還是不好找到他們。”

眼看快到了上班時間,李帆首先坐不住了,想走,又不好意思說,不走吧到科室害怕主任訓斥。所以在那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並且一會兒推一下眼鏡。

張小須說:“李帆,不行你就先走吧,你看看你,一分鍾都推八遍眼鏡了。”李帆窘地滿臉通紅說:“沒什麼,我想隻是打個電話也沒什麼難的,我在這兒也幫不上忙,下午我還得上班......”

於蝶說:“大家有事都先走吧,我已經請過假了,剩下的就讓我一個人處理吧。”

聽於蝶這樣說,李帆也不再猶豫,道了一聲別,匆匆忙忙地走了。

張小須說:“於蝶,不是我說你,這麼大的事你一個人承擔怎麼行,帶個孩子你怎麼過,你要這樣說,就見外了,一會兒我也去請假,你等著我,一會兒我還回來,再說帶孩子你也沒有經驗。”說完就往外走。

於蝶看著張小須出門而去的身影,心中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憤怒,我帶孩子沒經驗,這還用說嗎?這個張小須,什麼人啊?

孟雨璐和陳格也都說要和於蝶同甘苦、共患難,也都要去科室請假,於蝶苦勸不住,隻好聽任於大家了。

大家走後,於蝶在房間裏坐臥不寧,思緒如潮,心想若真的找不到孩子的父母,下一步該怎麼辦,難道真的就把孩子父母告上法庭?

正當她左思右想,而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忽然孩子發出清脆的哭聲。於蝶趕忙走到床前,打開孩子的包裹一看,孩子的尿布已經濕透。於蝶抽出尿布,對瓷娃娃一樣的孩子說:“你父母這麼狠心,你還像沒事似的,該哭哭該睡睡的。”

於蝶找來一個破舊襯衣撕破了,給孩子墊上,孩子感覺到了幹爽,側側頭,吧嗒吧嗒嘴,再次進入甜蜜夢鄉。

給孩子換過尿布,電話突然響了,於蝶心裏一陣欣喜,心想孩子的父母終於來電話了。拿出手機一看,更是令於蝶欣喜若狂,正是自己曾撥了兩遍的電話號碼。

“喂!”於蝶接通了電話。

“你是誰?為什麼三番兩次地打我的電話?”夾生的普通話讓於蝶如墜雲霧裏。並且對方還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你不是張澤明嗎?”於蝶驚訝地問。

“什麼?張澤明?不認識,打錯電話了吧?”說完“嘭”地就掛斷了電話。

於蝶仿佛聽到了對方掛電話時“嘭”的聲音,並且仿佛看到了對方生氣的表情。於蝶想,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記錯了號碼?不可能啊,做為醫生最忌諱記錯病人的資料的啊。也許是張澤明給的本身就是一個錯的號碼,想到這裏,於蝶終於明白了,張澤明,也就是孩子的父親是有預謀的,連個真正的電話號碼都不敢留,生怕醫生找到他們,真可謂用心良苦啊,那麼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扔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就不怕犯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