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薑禾姐妹被這變故給驚了一下。
牙行老板臉色難看的對著夥計嗬斥道“誰讓她跑過來的?還不快點拉下去。”
然後又向沈薑禾陪笑道“這個婦人不懂事,驚擾兩位姑娘了,抱歉。”
沈薑禾看到不停磕頭的婦人阻止了那個又來拉人的夥計。
沈清妍也阻止那個婦人沒有讓她再磕下去。
“她是怎麼回事?”沈薑禾問道牙行老板。
“哎,這個婦人其實還是會點針線活的,手藝還不錯,人家都看上她要買了她。
不過就是她有個女兒,她有條件還必須帶上自己的女兒。”牙行老板也發愁。
沈清妍疑惑的問道“那她女兒怎麼了?不能一起帶上嗎?”還讓人家母女分離肯定不行了。
“她們也是可憐人,她男人是個賭鬼,臨死前還把她們母女給賣了。
可是她家女兒來的時候就得了風寒,越來越嚴重,也喂了藥,這幾天還咳嗽起來了。
我們怕傳染就把她們母女隔離開了。”牙行老板無奈的說道。
婦人哭喊道“我願意一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們,求求你們買下我女兒吧。”
沈薑禾扶起她說道“帶我去看看你女兒。”
婦人連忙帶她們到了自己和女兒住的房間。
一間柴房,裏麵很陰冷。
地上鋪子席子,上麵躺著一直咳嗽的女子,大概有十五六歲,骨瘦如柴的很是嚇人。
沈清妍小心的拉了拉沈薑禾,就怕真的傳染在。
沈薑禾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沒事。”
沈清妍這才放心。
沈薑禾上前給她看了看,又把了把脈。
牙行老板也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問道“姑娘還會醫?”
沈薑禾看了看他說道“為什麼不請個大夫給她看看?”
不然也不會如此嚴重。
牙行老板無奈的說道“我買她們都沒怎麼賺錢就是看她們可憐,誰知道第二天這個丫頭就病了,還吃了我好多錢的藥呢。
如果你要的話我不要錢這個送你了。”
婦人像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撲在沈薑禾腳邊“姑娘求求你買下我吧,我什麼都能幹,求求姑娘了。”
沈清妍連忙上前拉起她說道“你先冷靜點。”
沈薑禾向牙行老板問道“那就她了。”
牙行老板頓時眉開眼笑的說道“行,三兩銀子你都帶走。”
也不管什麼了,能把這兩個麻煩送出去就行。
不至於砸在手裏。
沈薑禾把銀子給了牙行老板,又讓婦人收拾東西等一會離開。
然後讓沈清妍去叫尚來趕著牛車過來。
沈清妍聽完點點頭就出去了。
婦人高興的連忙給她磕了幾個頭。
沈薑禾拉起她說道“行了,我這裏可不興動不動就磕頭。”
“好好好,姑娘心善,以後我一定好好報答姑娘。”婦人堅定的說道。
“我也不要你怎麼報答我,在我這裏隻有一樣,就是衷心。”沈薑禾看向她說道。
“是是是,一定,一定。”
婦人連忙點頭應道。
“你叫什麼名字?”沈薑禾又問道。
“我姓秦,夫家姓季。”婦人回道。
“那以後我們就叫你秦嬸吧,以後好好幹,我這裏不會虧待你的。”沈薑禾給了她一個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