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哪個係的?”保衛處長一愣,他原以為要審個一天半天的呢,沒想到幾分鍾解決戰鬥。
“中文係陳遇春。”陳遇春梗著脖子鼓著眼睛突著嘴唇道。
一瞬間,彭勃竟想到了銅鑼灣陳浩南,他知道,陳遇春這個名字今後四年將牢牢地籠罩在秦大上空。
“好,把……家長叫來吧。”保衛處長有些猶豫,但是還是痛快下了命令,“還有誰,一個巴掌拍不響。”他的聲音突然又嚴厲起來。
“我,中文係於冬冬。”於冬冬也象好漢一樣站了起來,他打量著陳遇春,陳遇春也在打量著他,在黑夜裏有一百萬個不確定,但是惟一確定的是,此時兩人的目光仍能激起火花來!
“我靠!都是311的,人才啊!”操場邊,立馬有人小聲道。
“本是同根生,相打何太急!”立馬有人小聲補充道。
“好漢,一群好漢,還有那個彭勃,趕明這兩人開除了我就要求換宿舍!”有人已經提前預訂了陳遇春和於冬冬的床位。
唉!彭勃心裏長歎一聲。
……
第二天,311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中。
陳遇春卻沒事人似的,“老大,我的飯卡,錢也不用退了,你們留著用吧。”他把飯卡遞給李劍,李劍眼圈都紅了,不言地聲接過來,“老三,這些襪子和錄音機,賣了錢我們寄給你。”
“不用,”陳遇春豪爽道,“算我請大家吃餃子了。”
說到餃子,彭勃馬上想到自己重生後吃的最飽的一頓飯,他不言聲地看著陳遇春,“叔叔什麼時候到?”
“快了。”陳遇春家是雲海的,他算計著父親如果坐早班車,上午就能趕到,“等會兒,我陪你到學校保衛處。”彭勃平靜道。
“老三,你女朋友怎麼辦?”林曉鋒終於想到一個重要問題。
“不能同甘共苦,要她何用?”陳遇春拽道。
“要不你留著?”馮建華諷刺道,看著林曉鋒,“別說些沒有的。”
可是說什麼才有用呢?大家一片淒然。
“老四,再見,我們相處的時間很短,但大家都是兄弟。”李劍的眼淚忍不住了,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他還真就是這麼一個人。
彭勃點點頭,“嗯,老三,或許你可以不用走。”
“怎麼會,校長不都發話了嗎,說什麼首惡必辦!”陳遇春苦笑道。
……
副校長辦公室。
於冬冬低著頭站在辦公桌前,旁邊是一個發福的中年人,正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
“老劉,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們這一批老三屆的學生,你考上了大學,我們這些同學都沒張大學文憑,……你把他開除,你讓我怎麼辦?”
副校長的聲音就不象在操場上那樣嚴厲了,“老同學,我也是沒辦法,聞校長很生氣也很上火,”他又看向於冬冬,“冬冬你傻啊,你能自己承認自己牽頭嗎?”
“他這是嚇的,”中年人立馬說道,“精神受了刺激,我們可以進行精神鑒定,你看看,你看看,”他痛惜地走到兒子跟前,“你看看把人給打的,眼睛看不清東西了吧?”
“我們要求進行傷情鑒定,”年輕的秘書馬上道,“如果構成尋釁滋事,我們報警。”
“對,報警。”中年人立馬道。
“他們傷得也不輕……”於冬冬一抬脖子,卻疼得齜牙咧嘴。
“閉嘴。”中年人要拍他,卻又疼惜地收回了手,“還不謝謝你叔叔,不開除你,以後給我老實點……”
“老於,我什麼時候說了?”副校長無奈了,“唉,怎麼著吧,公安局那邊就算了吧,那個學生雖然開除了,再抓進去也不好,對學校聲譽不好。”
“不行,這種人走上社會肯定危害一方,”老於不答應,“你放心,不會影響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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