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芙蕖很像啊……”舒耀輕聲嘟噥了一聲。
“是啊，想要不承認都不行。”
可當兩人身穿北齊傳統服飾，莊重威嚴的看著慶典的開場舞時，臉上仍舊是難以掩飾的驚豔和訝異。
台下的南昭百姓更是瞪大了雙眼看著在冰天雪地裏不畏嚴寒一身短打裝扮的莫旖，全身火紅的在一片紅梅的映襯下翩翩起舞。
舒瑜和舒耀對視了一眼，便紛紛把目光集中在角落裏的舒祈夜身上。
多日不見莫旖，舒祈夜此刻的心情遠比表麵上的麵無表情來得波濤洶湧的多，尤其是看到莫旖此刻的舞姿。
想當年蘇子苒在草原遊牧民族的能歌善舞麵前毫不怯場，用一身紅裝的優雅造型在湖麵之上翩然走來，瞬間秒殺了舒亞和公主之間的曖昧，並且讓對方自慚形穢，自愧不如。
而同樣的，此刻的莫旖也是一身紅裝，但比起蘇子苒的輕歌曼舞，莫旖此刻在舞台中心的不停舞動旋轉則是另外一番韻味。
“我現在總算是知道祈夜為什麼會喜歡這麼個丫頭了，”舒耀看著舞台上遮住半張臉卻仍舊眉目傳情的莫旖，不住的感歎，“這舞姿比芙蕖的實在是好太多了。”
“你怎麼還在拿她們兩個作比較？”舒瑜聽聞有些失笑，“兩人之間確有相似之處，但更多的卻是不同，我相信，賀氰應該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會不由自主的認了這麼個女兒的。”
但此刻的莫旖實際的狀態並不好。
莫旖有些下意識的去尋找，卻在看到的那一瞬間大驚失色，腳下一個不穩險些跌倒在地。
“莫旖？”
站在舒祈夜身旁的曾謙不由的往前跨出了一步，卻被舒祈夜抓住了手腕。
“主子，莫旖她……”
“看清楚情況再說。”
舒祈夜皺著眉頭看著跌坐在台上的莫旖，她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而台下的百姓仍舊沉浸在她曼妙的舞姿當中，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是他！他在這裏做什麼？
莫旖雖說因為驚訝而一時無法繼續舞蹈，隻覺得腦袋裏一片空白，但很快就冷靜下來，隨著樂曲重新起舞，不明真相的人隻會以為剛才的停頓也是表演的一部分。
曾謙見莫旖重新站了起來多少也鬆了一口氣，可坐在一旁的舒祈夜卻沒錯過莫旖臉上恢複平靜之前那一瞬間的驚惶無措。
莫旖雖說是竭力保持著平靜，可腦海中不斷重複著之前的晦澀記憶，那一段被捆綁被丟棄的絕望不斷侵襲而來，她耳邊很快就再也聽不見任何樂聲，隻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舒祈夜看著莫旖越來越淩亂的腳步，雙手不由攥緊，連一旁的舒瑜和舒耀也看出了些端倪，“莫旖的臉色好像不太對……”
“剛才莫不是她不是故意，而是不小心跌倒的？”
就在兩人小聲竊竊私語之際，一旁的曾謙和舒祈夜同時臉色大變。
“莫旖！”
隨著樂聲的戛然而止，莫旖昏倒在舞台之上，台下的民眾隻以為是表演結束，不由發出驚呼和排山倒海的掌聲。
曾謙變了臉色，再也顧不上去詢問舒祈夜的意見，一下就跳上了舞台，剛想大喊來人，一抬頭看到台下興奮期待的眼神才回過神來，自己此刻是在節日慶典的舞台之上，不能讓任何人看出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