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你還沒有考慮好嗎?”
手中搖著折扇的青年笑吟吟的站在商子密麵前,若不是商子密的脖頸被利刃抵著,真要以為這人還是那個一向風流不羈無心權勢的施家世子。
施行雲用扇沿抵著唇:“不是我,便是商子宥,元王殿下,你以為現在還有人會真心支持你嗎?”
商子密怒視著施行雲:“狼子野心,居心叵測的逆賊,你們不得好死!”
“呀,這可不敢當,”施行雲故作驚恐:“說到狼子野心,我可是和元王你學的,你的王位不也是從敬王殿下,商子宥的父親手中奪來的嗎?”
“商子宥呢,恨你入骨,他當了王隻會立刻殺了你,但我至少還能留你一命,”施行雲居高臨下地將一塊已經刻好字的石板推到商子密麵前:“簽了這份誥令,你還是商王,你所苦惱的鼎昇門、白家、藍澤......都交給我來解決,你隻要享受尊榮就行了,還不夠的話,我可以把林沛澄送到你身邊,再也沒有人阻止你們了,你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如何?”
聽到林沛澄的名字,商子密瞳孔猛地一縮,露出了幾分痛苦的情緒:“你殺了孤吧。”
施行雲看出了他的糾結,揚聲道:“哦?真的連林大人的性命都可以不顧嗎?”
他話音剛落,幾名黑甲侍衛便押著一個被布袋套著頭的人,他們走到商子密五步遠的地方,將那人壓跪在地,粗暴地把布袋摘下來,露出林沛澄因呼吸不暢而發紫的臉龐。
施行雲緩緩走到林沛澄身邊,用折扇輕佻地挑起林沛澄的下巴:“都說殷家出美人,林家也不差啊,林大人保養的如此之好,難怪元王念念不忘。”
商子密咬牙:“你別動他!”
“笑話,我動又怎樣!”施行雲終於露出了猙獰的獠牙:“不見棺材不落淚,給我挖他一隻眼!”
一名侍衛聞言立刻抽出一柄匕首,就要往林沛澄臉上下刀,商子密徹底忍不住了:“我寫!”因為太過激動,他說出的話都是破音的:“我寫誥令,別傷他。”
那柄差點挖出林沛澄眼睛的匕首被扔到商子密手邊,施行雲看著他刻下自己的名字,露出一個笑容:“這不就好了,何必浪費我的耐心。”
商子密飛快地刻好了字,低著頭說道:“已經可以了,放了他。”喵喵尒説
“嗯......”施行雲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滿意地笑了:“還不行哦。”
“!”商子密對他怒目而視:“你出爾反爾!”
施行雲一怔,繼而哈哈大笑,笑的不可自抑:“王上,你到底是如何當了這麼多年的王上的?你怎麼能這麼天真!”
林沛澄終於緩過氣來,他咳嗽兩聲,聲音還是嘶啞的:“他沒找到子淵,不會放了我們。”
施行雲笑容漸漸消失:“商子淵在哪兒。”
“被我藏起來了。”林沛澄道:“你以為我在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施家放棄後,會什麼都不做嗎?”
“別故布疑陣了,你沒有做這件事的時間。”施行雲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稍顯陰沉:“不急,現在亳都沒人有理由和能力做這件事,等我把商子宥殺了,無論商子淵是死是活,我總能找出來。”
林沛澄又開始咳嗽,他被白杞瀾打的那一掌傷到了肺腑,他心知這種傷勢又落在施行雲手裏,自己恐怕命不久矣,可笑,籌謀半生,竟是這個結果:“真的沒有嗎?”
“少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