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赫連逸麵色嚴峻,道:“不好,容兒被綁架了。對方讓本王獨自前去,不得聲張,否則就……就殺了她。”
“那要不要通知薛丞相?”榮清問。
“萬萬不可,”赫連逸搖了搖頭,道,“相府戒備森嚴,容兒怎可輕易被擄走?此事怕是薛康默許了,他恐怕也參與其中。”
“那王爺真要去?”
赫連逸眯了眯眼,說:“薇兒死之前留了書信要本王好好照顧容兒,本王沒能守護好薇兒,不能再讓容兒出事。這樣,明日我去他說的地方,你進宮稟告父皇,說本王被劫持了,讓他派禁衛軍前往這個地方埋伏。我到要看看,他耍什麼花樣。”
“是!”
榮清應著,退出了書房。
赫連逸深吸一口氣,看著桌上的硯台,容兒,等著本王……
***
薛容月微微睜眼,猛地搖了搖頭,努力使自己清醒。
她掃視一圈,發現自己身處懸崖邊上,四肢被捆綁於木架之上,下麵堆滿了幹柴。她的心咯噔一下,又做噩夢了嗎?
“你醒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薛容月抬頭一看,震驚道:“赫連……予?”
等等,這麼說……我想起來了,昨晚我忽然就暈倒了,然後……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那麼現在我是被……綁架了?
赫連予微微一笑,道:“正是本皇子,看來容姑娘……哦不,應該是薛小姐的記性不差,許久不見,你依舊美麗動人。”
薛容月聞言,眯了眯眼,道:“既然六皇子知道我是薛家小姐,還把我綁了,不怕我父親與你翻臉嗎?”
“嗬,你父親?”赫連予冷笑,道,“你怕是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吧?那日偷聽我二人講話的便是你吧!你以為跑得快本皇子就察覺不到了嗎?實話告訴你,若不是薛康默許,本皇子可沒那麼容易把你從相府帶走。”
“什麼……”薛容月抬頭,瞠目結舌。片刻,她深吸一口氣,緊盯著赫連予。既然撕破臉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可是眼下他想做什麼?覺得我知道的太多,所以殺我滅口嗎?那怎麼還不動手?
赫連予抬頭望了眼太陽,道:“別著急,赫連逸那家夥,很快就來救你,你可要撐住了。”
話落,他大笑幾聲。
臨近晌午,陽光愈來愈熾烈,薛容月抿了抿嘴,忽冷忽熱,顯然有些體力不支。
“喂,我勸你還是趕緊把我殺了吧,赫連逸他,根本不可能來救我。”薛容月實在受不住了,有氣無力地說。這種情況,還不如死了算了。
“赫連予,放了容兒!”
一聲高喊,赫連逸快速走來,薛容月眨眨眼,一臉驚愕,哎呦我去,赫連逸那家夥還真來了?不,一定是我出現了幻覺。
“嗬,你終於來了!”赫連予冷冷地說。
薛康出現,瞅了一眼薛容月,道:“放了她也行,隻要你放棄太子之位,我保她安然無恙。”
赫連逸緊盯著薛康,道:“我就知道,從容兒出現在本王身邊開始,這個局已經開始了。今日,太子之位和容兒本王都不會放手!”
“不識抬舉!來人,給我拿下他!”薛康喊著,身後衝上來一群人,赫連逸見狀,趕緊釋放了信號。早已埋伏好的禁衛軍快速上前,雙方廝打起來。
良久,薛康與赫連予敗下陣來,被禁衛軍押回了皇宮。薛容月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容兒,容兒……”
赫連逸連忙砍下束縛她的繩索,攔腰抱起,回了王府……
皇上得知此事,大怒,命人徹查。
三日後,一切真相大白,赫連予與薛康在逃亡途中被赫連逸派去的殺手一擊致命。皇上念在薛家母子對此事不知情,加上薛容月求情,便也放過了薛夫人與薛芃。
不久後,赫連逸被封為太子,薛容月也回了王府認祖歸宗,眼看大婚在即,她卻一臉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