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馮嬌兒低頭看看自己幹癟的身子。

她還小啊!她都還沒有長開啊!

沈月湫可真是禽獸啊!她現在才十四啊!

這都吃得下去,他真是餓了。

但是她敢怒不敢言,隻能暗暗吞下這苦水。

也罷,之前也不是沒有一起趟過。

沈月湫應該不至於那麼變態,對她這樣幹癟的身子感興趣。

而且,就算沈月湫想做什麼,他那麼嬌弱,一推就倒,她也是會些拳腳功夫的,想反抗輕而易舉。

想完這些,她心裏平靜了許多,默默給沈月湫收拾屋子去了。

這是相府郊外的別院,隻是一處廢舊的院落,很小,比起沈月湫原本的院子,還要破敗不少。

尤其是沒有人住,院子裏長滿了許多的雜草。

現在天色暗了,院裏的雜草是來不及清了,隻能先把屋子簡單收拾出來,將就著過完今夜。

來到這個破舊的郊外小院,連洗澡都不方便了,今夜沐浴的熱水還是鏡潭去郊外拾來的柴火挑來的水。

不過大夫人明日會差人把日常用的家具用品送來,明日再重新將院裏清理出來。

到時候,這個院落就能住人了。

今日沈月湫沒帶書來,這裏荒涼也沒有什麼可以消遣的,早早的就歇下了。

馮嬌兒也無聊,看著窄小的床發愁。

這裏也沒個多餘的床單被褥,她要怎麼睡啊!

難不成真的要跟沈月湫睡了?

雖然他們之前也一起睡過一夜,但那個時候情況特殊……

那時候,她遭了他的毒手,被迷暈的,被迫一起過夜,但現在,她終歸是清醒著的。

大公子,男女授受不親啊啊啊啊!

沈月湫坐在床邊,慢條斯理地打理著自己披散下來的頭發,看著她臉上糾結的表情,越發覺得有趣了。

搬到別院來,果然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他戲謔道:“小嬌怎麼還不過來侍寢?”

“這……大公子,奴婢身上紅還沒去,怕會汙了大公子的床,不如今夜,我還是睡鏡潭的屋,讓鏡潭跟你擠一擠?”

“……”沈月湫想到鏡潭那個又大又硬的人擠在他身邊睡的場景,臉都黑了,“我說了,想讓小嬌來,小嬌怕什麼,你之前不是同我睡過嗎?害怕我吃了你不成?”

馮嬌兒汗顏:“自然不是,公子溫潤知禮,依然是不會對我做什麼,況且我現在身子也還不利索。”

“那過來吧。”沈月湫淺笑道。

“這,奴婢真的想要知道,您為什麼如此急匆匆地過來,甚至什麼都沒有準備,奴婢思來想去,著實是想不通,還請公子解惑。”

沈月湫挑了挑眉,很是有興致:“你猜猜看,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這奴婢如何猜得出來。”啊!她也沒做什麼吧!反派跟原劇情裏的行為差別怎麼那麼大!

沈月湫勾唇淺笑:“不想猜啊,那你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是。”別無他法,馮嬌兒隻得硬著頭皮過去了。

她倒要看看,沈月湫想幹什麼。

沈月湫淺笑著,捏住她的下巴,附在她的耳旁,輕聲細語:“因為,我不想裝了。”

酥酥癢癢的氣息噴灑在她耳旁,馮嬌兒的瞳孔驟然放大。

沈月湫自然是瞧見了她臉上的表情變化,繼續道:“小嬌,你也別裝了,嗯?”

“哈哈,公子就別拿奴婢打趣了,奴婢有什麼好裝的呢。”馮嬌兒心裏有些慌亂,麵上強裝鎮定。

“嗬……”沈月湫隻是一笑,“也罷,既然想玩,便由著你吧。”

“……”

另一邊,丞相府中。

大夫人將今日的府醫召去,說是要交代一些事情。

府醫以為是要叮囑他照顧好大公子之類的,就過去了。

沒想到,夫人遣去了旁的下人,隻留了一個心腹在身邊。

府醫開始疑惑了:“大夫人,不知您叫我過來是有何事?”

“你來府上也有幾年了,功勞苦勞,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如今請你去郊外,確實是委屈了你。”夫人端著茶杯輕抿了一口,笑著開口。

“夫人何必這般客氣,照顧公子本來也是我的職責。”

“大公子的身體你也知道,本就是回天乏術之事,就算他醫治不好了,府醫也不用太過操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

“夫人此話是什麼意思?”府醫眼睛微微睜大,夫人這話裏的意思,是想讓他不那麼盡心的醫治大公子?

夫人依然是笑著,如同笑麵虎一般:“自然是字麵上的意思,你也是聰明之人,應該能聽得懂吧?大公子你盡管去醫治,他的身子底子就在這,相府也不會拿你問責,這件事辦好了,我這邊自然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