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1 / 1)

“靈鷲……”夜嵐的聲音似乎隨時要逝去一般。

“小姐。”看著骨瘦如柴的她,他的心好痛。

“帶我…出去…走走,好嗎”短短一舉話她都無法說完整。

“我……”他該拒絕的,可這或許是小姐最後的請求了,他無法回絕,“是。”忍下悲痛,他還是答應了小姐。

抱起那具瘦弱的禁受不住任何風吹雨打的軀體,他從命地緩緩走出門去。

她知道自己弱到無法禁受風吹,可這也許是他最後一次抱著她。她貪戀依附在他懷中的感覺。他的胸膛好溫暖,好溫暖。,是她最眷戀的地方。安穩的心跳,寬闊的胸膛。這一切很快就要和她永別了。她不甘心,她不願意。

“小姐!”從夢中驚醒,恐懼的陰影揮之不去。那一天,小姐永遠離開了他。難道流雲……他不敢想,他也不願意想。

“靈鷲公子!”這樣下去,叔叔還沒找到,他就會先倒下。甯平看不下去使勁搖著他,想令他清醒些。

靈鷲,看見他憔悴的模樣,巧娘不禁落下淚來。輕拍甯平示意離開,巧娘狠狠給了靈鷲一巴掌。

“起來,你站起來!”又是一巴掌,巧娘手心打的隱隱作痛,靈鷲終於有了動作。他抬起頭目光木然地看著巧娘。

“你還當我,是娘嗎?”巧娘揪著靈鷲的領口,“你現在該做什麼?說!”

“看看你自己,還是不是一家之主?你現在根本不配!你要一蹶不振別拖衣家下水,你想叫所有人跟你喝西北風?起來,你給我起來!”巧娘轉身從桌上拿來一麵銅鏡,硬拉靈鷲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看呐!”把鏡子塞進靈鷲懷中,巧娘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

親生兒子不見了,現在連靈鷲也成了這樣,衣家這個擔子誰來挑,這麼多靠他們吃飯的人要誰管!在巧娘的哭聲中靈鷲漸漸回過神,他不該忘了自己身上擔負的責任。

“娘。”拭去巧娘的淚水,“我錯了。”流雲,你把一切都丟給了我,就是為了再次離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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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他看見了小姐,依稀可以辨別出是小姐的身影,一抹純白的衣群飄渺的不似真人。他想伸手觸摸卻怎麼也夠不到,每每僅僅差一點,卻又突地遠離。他不死心地追上前去,再一次企圖接近她,結果依舊一樣。

一次次地追逐,一次次的失敗。他抬起頭,注視著夜嵐。突然,她幻化成了流雲的樣子,空洞地看著他。

“流雲!”

從夢中驚醒,夢中情境回放眼前,這場夢在預示什麼。自己永遠不能再見到流雲了嗎?

看著天空,蔚藍的顏色象是場醒不了的夢,偶爾有白雲飄過,似乎是在為了告訴做夢的人,真實並不遙遠。

流雲,你在那裏?是否要象浮雲般飄搖,遊蕩在空中,偶爾停留在高山頂上。

茫然地看著天,隻覺得自己又一次被拋棄,又一次被丟棄在世界上孤孤單單一個。

上一世,被遺棄的痛楚還殘存在靈魂深出,隨時會跑出來折磨他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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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還好嗎?半年了,仿佛輪回了幾世。

風帶著絲絲的寒冷,仿佛這一世見麵那天。空氣裏的味道也好相似,象是感應到了什麼,靈鷲猛地轉過身。

流雲就站在他的麵前!一身玄色的勁裝活象是個武士。不,是殺手!

殺手!這一認知讓靈鷲震驚,他竟然變成了殺手!

“流雲。”不知道該如何接受眼前的一切,電閃雷光之間,一把劍刺向靈鷲。

躲閃不及,劍鋒劃破了靈鷲的胸膛。流雲沒有停頓,立即改變劍勢再次刺下。好犀利的動作,招招想製他與死地。這是殺手的劍法,為完成任務不惜犧牲自己性命的攻擊方式。

沒有遲疑,靈鷲迅速找到死門,破解流雲的攻擊。打落他手中的寶劍,將他打昏過去。

完成這一係列動作之後,靈鷲已經冷汗泠泠,如果剛才自己少有差池,那麼不是自己死就是流雲死。

流雲到底經曆了什麼,看著流雲沒有表情的臉,靈鷲的心滿是擔憂。是誰的陰謀,竟然要流雲刺殺他。凜凜的目光望向流雲,似乎想從他的身上揪出那人的影子,將他碎屍萬斷,讓他永不超生。

“他怎麼樣?”看見大夫的眉頭緊皺,靈鷲沒由來的害怕。

這位公子是中了奇毒,神誌受控才成現在這呆滯模樣。”大夫搖了搖頭,抱手說了聲:“老朽無能為力,您另請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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