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轉身時,便看見楚懷清撐著桌沿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微微蹙起的眉間是局促的不安與慌亂。
“小恩人……方才是在下唐突了……”
楚懷清堪堪站直身後,緩緩抬手作揖,低低沉沉的嗓音也不似先前那般清潤。
“沒關係,”
季棠棠的目光落在楚懷清手中緊攥著的那片衣角,淺淺揚了揚唇,
“你的眼睛剛上了藥先好好休息吧,我去幫你重新煎藥。”
季棠棠上前,溫軟如玉的手掌扣下楚懷清作揖的雙手,把人帶到床榻邊,扶他躺下。
楚懷清:“……”
他是要與他保持距離了麼?
楚懷清不知道為何,自己剛剛還酥酥麻麻的心口隱隱發顫,溢著幾縷澀意。
盡管少年是妖,可少年比他見過的所有人都要純然幹淨。
在偌大的皇宮中,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所有人都敬他,懼他。㊣ωWW.メ伍2⓪メS.С○м҈
敬他的國師身份,懼他的狠戾手段。
從未有人如少年這般待過他。
隻是……
人妖終究殊途。
——
“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羌塵的雙手被雁歸用繩子綁住,繩子的一端由雁歸牽著。
羌塵自知理虧,也不敢反抗,隻能“乖乖”地跟在雁歸後麵。
心思卻一直落在小花妖那邊。
等他逃過了雁歸的懲罰,他必要好好收拾那個登徒子一番。
讓他知道小茉莉是他的人,不是他可以覬覦的!
雁歸眼眸微眯,拉了拉繩子,示意邊走邊出神的羌塵跟上他的步伐。
“你不是糟蹋了我的藥麼?”
“是想讓我把你最後那根羽毛拔了,還是賠我那幾味藥?”
聽見“拔羽毛”這幾個字,羌塵頓時回過了神。
還要拔他的羽毛?!
他就隻剩那一根了啊!!!
他們玄鳥可就是靠著幾根白色羽毛吸引配偶的,現在小茉莉沒拐到手,羽毛倒要先被拔光了。
那可怎麼行?!!
“不行!不能再拔了!”
羌塵下意識地想伸手捂住自己的尾巴處,可奈何雙手被繩子緊緊綁著,隻能動一動手指。
他拉了拉繩子,看向雁歸,“我賠你草藥還不成麼?”
“我就剩這最後一根羽毛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
羌塵雙手合十,眼巴巴地看著雁歸,纖長的睫羽眨啊眨的,一臉期待地看著雁歸,希望他能“良心發現”。
雁歸不動聲色地轉身往前走了幾步,在羌塵麵前站定,替他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
低沉冷冽的嗓音緩緩響起:
“好啊——”
“那你就把那幾味草藥重新種出來賠我吧。”
羌塵:“……”
種草藥???
讓他???
他沒聽錯吧???
他不把他的草藥園弄得亂七八糟就算了,還讓他幫他種草藥?
羌塵剛想搖頭,便對上了雁歸的目光。
雁歸淡色的眸子裏透著幾分淺薄的笑意,似乎就等著看他此刻的神情變化。
羌塵放下手,別過腦袋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後,“有沒有第三種選擇?”
雁歸淺笑,“有啊——”
“什麼?”
“把你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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