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兮聞言,冷笑了一聲:“看來世子還是不夠了解我,我若因為有恩怨下手,不會給她留活路!”
“你!”多紮沒想到沈灼兮能如常直白,愣了一瞬才道:“可總總跡象表明,就你的可能性最大。”
“否則勞煩二小姐告訴我,整個太師府,還有誰會害頓珠?”
沈灼兮又笑了笑:“世子是沒人可以興師問罪,必須找個人,所以叫我前來?我都說了不是我,你又要我告訴你是誰。”
“查案這種事,難道不應該交給衙門?”
“嗬!”多紮冷哼道:“好一句交給衙門,這種事難道不是融羌族和太師府丟臉,二小姐想鬧出笑話讓全城來看?”
沈灼兮雙手一攤,道:“世子讓我給個交代,我的交代就是如此,畢竟我也不是大衙的人,哪兒能斷案?”
如果先前隻是猜測,來這兒後短短幾句話,沈灼兮就能斷定,多紮來,絕對不是為給頓珠打抱不平!
否則怎麼可能揪著她不放?
種種跡象表明,多紮這一趟,是因為她!
隻是,多紮此等迂回的對付她,是因為什麼?
為了頓珠?不可能啊!
沈灼兮在心中默默猜測的同時,多紮也在打量沈灼兮的神色。
比起之前,沈灼兮臉色略顯蒼白,明顯帶著病態。
而耳朵和兩頰又微微發紅,尤其是嘴唇,不點而朱,多了幾分別樣的妖嬈。
多紮神色沉了沉。
氣氛僵持著,沈和山不得不出麵充當和事佬:“這件事裏麵肯定有別的誤會,不好鬧到官府去,畢竟事關兩家,乃至融羌族和東陳國的臉麵!”
多紮收回眼神,眉頭一挑:“那依太師之見,該如何?下藥之人總要查出來才是,有一就有二,害了頓珠和太師府世子,難道就這麼輕易算了?”
沈和山簡直頭疼。
按照他看,沈澤煥和頓珠成親,這件事稀裏糊塗過了就算,畢竟徹查的動靜太大,鬧到最後,肯定都要失了臉麵。
太師府接二連三發生不好的事,再丟不起人了!
“世子徹查下去,不管是對融羌族,還是對太師府,都不好吧!”沈和山硬著頭皮,道。
多紮冷哼道:“查肯定要查,隻要不大張旗鼓,別人如何知道?我懂太師有所顧慮,所以剛進太師府,就派人私下去查了今晚所有事。”
像是為了佐證他的話,話音剛落,就有人前來彙報:“世子,發現了不對勁!”
“哦?”多紮側頭看向那個侍衛,道:“發現了什麼?”
那侍衛急急上前,遞過一個東西,被牛皮紙包裹著,小小一包:“世子,小人們在池塘邊,發現了這個!”
多紮接過來看了眼,狐疑道:“這是什麼?”
“隨行來的太醫看過。”侍衛回答道:“說是……那種下作藥……”
不言而喻,肯定是讓頓珠和沈澤煥犯渾的藥!
多紮沒打開藥包,聞言忽然將之摜在地上,怒道:“沈太師,這,該如何解釋?!”
沈和山也沒想到,多紮會不經允許,派人在太師府查證,還當真查出了東西!
他麵上有點掛不住,冷聲道:“未經允許,擅自在太師府搜查,這兒畢竟是東陳國,我身為太師,你一個異族世子,怕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