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是誰在哪裏?(2 / 2)

村子處於盆地中央,四周是連綿的大山,已經垮了一麵山,之前發生過山洪和滑坡,晚上萬一再次發生山洪和滑坡,這個寨子一定會像青伢子說的那樣,無路可逃,全村都死。

村裏的男人們開了一個短暫的會,讓全村的女人和老幼,都去廢棄的小屋,那裏是寨子的製高點,就算是四麵的山都垮塌,小屋也沒有多大的危險。

雖然小孫家辦喪事,也顧不上死者為大的道理,棚靈堂裏點了香燭,為了安全起見不留人看守,隻是過三個小時來一趟,換上香燭不讓斷了火。

在活人和死人麵前,當然是活人重要。

護送完女人和老幼去小學校過夜,一個胖男人清點人數,就不見了巴達雅和老胡。

我本以為大家會特別驚死地尋找巴達雅,沒有想到竟然沒有一個人問她的下落。

後來,青伢子告訴我,這個巴達雅平日裏的行徑大多與別人不同,大家也習慣了。

誰也沒有過問老胡,好像這個人的生死,和誰都沒有關係。

我看了看,族長也還沒來呢!

於是,悄悄給青伢子說,青伢子白了我一眼,低聲說族長是怕死的人嗎?

況且,他也死不了。

死不了?一個不能行走的老人,洪水來了難道會飛?

村裏人的安排緊張兮兮的,又沒有意思,我和青伢子就脫離了躲避滑坡和泥石流的隊伍,走到小屋的出口,剛到出口,我就感覺到了身後兩人不同的目光。

這一次沒有人沒有跟來,我們拿著充飽了電量的電筒,青伢子還找了一個礦燈頂在頭上。

雨夜很冷,我們的心情都很沉重,隻是誰也不說,好像誰先開口就成了罪人,害怕將悲傷給弄了一個口子,和水庫一樣分分鍾要決堤。

這一次我和青伢子兩個人一起行動的,青伢子走在前麵,我們的膽子自然要大很多。

我們這個村子有一個地下溶洞,溶洞裏岔道多,不集體行動的話,怕走失。

一進溶洞,裏麵暖烘烘的,一點寒意都沒有。溶洞的地麵很幹燥,這讓我很費解。

外麵幾乎成了水的世界,平地能劃船,但是溶洞裏卻非常幹燥,按理說,溶洞裏有暗河,暗河和外麵相通,山洪水也會從暗河裏排出去。

但是溶洞裏很安靜,沒有暗河湧動的聲音,用青伢子說過的話說,這不符合科學的邏輯。

“你小心,不但要注意腳下的暗河,還要注意頭上的鍾乳石。一個連著一個走,到洞裏深處就大喊我的名字。”青伢子交代著,這洞裏很黑,礦燈的光線都極其微弱,別說電筒了。

才走了幾步,忽然我的頭頂掠過一團團的黑影,伴隨著怪叫聲,那些東西四散開去,在石壁上方盤旋。

“那是蝙蝠,你們不要大驚小怪。”青伢子沉穩的說,“這裏有許多岔道,我們在每個岔道口呼喊幾聲,再等待一會兒,沒有消息的話,就換下一個。”

“春曉,你腿腳不好,你在這裏等我,也算是在這裏值守,聽聽動靜,我去去就來!”聽起來青伢子是在照顧我,我也領情,因為我的臉上全都是腫起的血泡,實在是走不動了。

可是當他一走,偌大的山洞裏隻剩下我一個人,蝙蝠在頭頂繞來繞去,發出怪叫,我心裏還是有點發虛。

更令人著急的是,電筒光越來越弱,我為了節約用電,將電筒滅了。

等了一會兒,青伢子還沒有回來,我胡思亂想的,覺得時間特別的漫長。

忽然,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在我背後的方向傳來,我一怔,這腳步聲明顯不是青伢子的,他走路都是拖得很重的,不會這麼輕巧的。

而是另一個人的。

“啪……啪……”這個人的腳步聲很特別,好像是穿著一雙拖鞋在行走,但是感覺腿腳也不是很靈巧。

我心裏一激動,以為是青伢子,畢竟他一直都是這樣走路的。

我急忙轉過身,打開了電筒。

我身後什麼都沒有,除了光禿禿的石壁。可那腳步聲是那麼真切,我不會聽錯。

“是誰在那裏!”我的聲音有些顫抖,關鍵是這個時候,電筒他媽的徹底沒電了!我拍打了兩下,它依舊沒有反應。

我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無名火,猛地將電筒甩了出去,聽聲音,是掉進暗河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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