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他會救我,沒有想到他也是個自身難保的人。
在記憶中,我被鎖在柴房裏麵,任憑我大聲慘叫,一切都是無濟於事。
我驚慌失措,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們四個人在隔壁的房間裏,農村房子的隔音效果都不太好,所以,他們之間的談話我都聽得一清二楚。
從他們的談話中,我知道那個滿臉坑坑窪窪的女人叫做麻婆子,可以治療各種疑難雜症,還會幫人叫魂,據說是一名赤腳醫生。
至於,我為什麼回到這個大山環繞的地方,我現在不得而知,冥冥中猜測應該是被人拐賣到這裏。
“哐當!”
隔壁的們被狠狠甩了一下,爭吵聲此起彼伏,隱約中聽到那個站在門口,望著我,歲數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大罵麻婆子是個老賊婆,是個大騙子。
透過柴房稀稀梭梭的牆壁縫隙,我看到了那個男孩子,高高瘦瘦的,頭發周圍用青色的布條綁住,身體狀態一看就特別虛弱,他爸媽叫他青伢子,應該是他們這裏特有的一種名稱習慣吧。
他繼續罵那個麻婆子,甚至幾次都想衝上去打那個老女人,結果都被他的爸媽拽了回來。
他爸媽早已經把麻婆子當做神婆一樣供著了,哪裏還允許他這樣辱罵?一聽他罵麻婆子,甚為恐慌,不由分說地一巴掌打了過來。
他身子骨弱,挨了一巴掌跌坐在地上,嘴裏鹹鹹的一嘴的鮮血,半天都站不起來。
這個時候,麻婆子點了一根草煙,嘴裏砸吧兩下就吐出一圈圈黃色的煙霧,嗆得人嗓子疼。
“把那個小妮子帶過來!”
他的爸媽隨即找了一根麻繩,將青伢子五花大綁,丟在了一旁,任憑他叫喚,也不搭理他。
他和我一樣都是個苦命人。
那麻老姑遠遠地站在一旁,露出一嘴惡心的黃牙,雙眼陰測測地看著我,露出奇怪的笑容,十分地瘮人。
尤其是她靠近我的時候,她身上發出死人一樣的臭氣,更是讓我頭皮發麻。
遠遠地望著她,我得心不由地發顫,我叫喚聲也漸漸地變小了。
麻婆子衝我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隨即回頭對青伢子的爸媽說了幾句話,他的爸媽唯唯諾諾,連連點頭,開始張羅起來。
青伢子的娘翻箱倒櫃,一臉匆忙和恐慌,最後找出了一件正白色的衣服,衣服白得煞人,像死人的喪服一樣陰森恐怖。
他的父親則從外麵買回了各種紅布紅線紅紙,還準備了結婚才用的紅燭,手裏還提著一隻耷拉著腦袋,脖頸還滴著血的野雞,那野雞雙眼瞪得很大,烏泱泱的,看得我心裏發慌。
我不解地看著他們,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青伢子的娘將那喪服鋪平在地,他爹則盛了大半桶的他爹則盛了大半桶的野雞血水,順著喪服猛地一潑,腥臭腐爛味刺激著我的鼻子,惡心反胃弄得我的肺腑是翻江倒海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