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點了點頭，說道：“那當然要了。”
克裏斯給攤主付錢，買下了這隻祈願燈。
就在一手付錢一手交貨的時候，愛麗絲突然道：“我要五個。”
克裏斯：“……”
他轉頭看向愛麗絲，眼神有些幽怨，似乎是想提醒她別太過分。
愛麗絲抱著幼龍問道：“不行嗎？”
“當然行。”克裏斯無奈地點了點頭，對攤主說道：“這些全都買下來。”
愛麗絲：“……”
這個神明出牌怎麼不走常規路？
“這下滿意了嗎？”
不等愛麗絲回答，克裏斯就自言自語地說道：
“唔，還是有點少……把隔壁這幾個攤位的祈願燈也買下來吧。”
愛麗絲趕緊拉住了他：“不不不，夠了，真的夠了。”
攤主興高采烈地收了錢和小費。
他目送這兩個傻瓜帶著十幾個祈願燈走向水道，熱情地邀請他們下次再來。
※
愛麗絲站在水邊，將祈願燈一隻一隻地點燃，讓它們跟著水流慢慢地漂走。
這些燈沒有承載願望。
因為點燈的愛麗絲，目前並沒有想要實現的祈願。
如果不是克裏斯提起來，她甚至不會開口要這些花燈。
要說這十幾盞燈放出去有什麼意義——
大概是這其中載著克裏斯的心意。
他買燈時的種種行為，都在向愛麗絲說明一件事：
不管你有多少願望，五個，十個，還是更多，我都願意幫你實現。
愛麗絲把最後一盞燈推走了。
這其中仍然是沒有承載任何願望的。
雖然克裏斯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但愛麗絲願意相信，他的心意是真實的。
就算沒有了燈，他在今天做出的隱晦的承諾，也還是會作數的。
所有的燈都離開了。
愛麗絲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她原本是想告訴克裏斯她累了，要回去休息的。
但目光觸及克裏斯懷裏抱著的偽裝成貓的幼龍之後，她出口的話語就變了。
“……我想要貓。”
克裏斯：“……”
要貓好辦。
但他覺得，愛麗絲說出的話恐怕不止這麼簡單。
果不其然，愛麗絲又補了一句：“我要那隻淺金色的長毛貓。”
克裏斯：“……”
他思索著該怎麼拒絕愛麗絲。
他才剛剛隱晦地做出了要實現她所有願望的承諾，現在立刻就拒絕她的要求的話，會被當成騙子吧？
克裏斯說道：“但我不知道那隻貓的行蹤，我得花時間找一……”
一邊說著話，克裏斯的目光觸及到了人群中的某個身影。
他說道：“不用花時間找了，貓來了。”
愛麗絲：“……？”
她親眼看著克裏斯走向了人群中的聖子。
這兩個非人類交談了一番之後，就開始動手。
克裏斯到底是占據了物種優勢，哪怕神力被抽走了大半，也還是輕易地壓製住了瑟斯頓。
半晌之後，克裏斯拎著自己的戰利品——一截淺金色的頭發回來了。
他看向愛麗絲，說道：“小公主，我沒法把原來那隻貓送你。”
愛麗絲：“……”
你送我貓和聖子有什麼關係？
克裏斯揚起手裏的半截頭發，問她：“我用這個給你做一隻新的行不行？我保證皮毛的手感一模一樣。”
用頭發做貓？
皮毛手感一模一樣？
愛麗絲看著遠處臭著一張臉的聖子，忽然察覺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完蛋了。
她會不會被滅口？
※
滅口倒是不會滅口。
瑟斯頓麵對克裏斯的時候，完全是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態度。
所以，愛麗絲待在克裏斯身邊的時候，聖子是絕對不會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