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傳來了夏平和馬剛走回來的聲音。
司徒青黛手掌一翻,掌中多出了一條蠱蟲,兩指一彈,快準狠地彈入趙采兒的私隱之處。
緊接著,便是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但見趙采兒身上那處忽然崩裂,血流不止,甚是嚇人。
這血崩般的大場麵,就算是楊明這種見過世麵的人,都有些被嚇得不輕。
但他相信司徒青黛的分寸,絕不至於傷了趙采兒的性命,隻是為難她受些皮肉苦了。
楊明在心裏道了聲歉,把衣服下擺拉過去蹭了些血跡後,大聲喊了起來:“我靠,救命啊!來人啊!出事了!”
司徒青黛也假裝馬夫的聲音發出了驚呼:“額滴神呀!你咋弄的咧?!”
聞聲,夏平和馬剛立刻撩起簾子衝了進來,正看到血滴答滴答從床上流到地上。
他們順著血跡往上看,趙采兒那雙修長白皙的長腿上流淌著一行行血跡,像一條條紅蚯蚓般。
紅與白的衝擊力,讓他們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馬剛的眼神越發變態,眼睛直勾勾地想往裏看,卻被楊明的身體擋住了。
楊明把趙采兒抱在懷裏,一臉懊惱道:“我也沒想到這娘們竟然這麼不禁擺弄,三兩下就成這樣了,馬夫,快快快,快去叫大夫。若是她死在這裏,那狗官豈不是要與我們不死不休?”
“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快把人給我,趁現在還會叫,等死了玩起來就沒有意思了。”
馬剛一副根本無所謂趙采兒生死的模樣,他喘著粗氣靠近了一步,似乎想從楊明手裏搶過趙采兒。
靠,這麼變態!
楊明心裏咯噔一下,大感不妙。
如果這些人真的不在乎趙采兒的生死,那他的計劃恐怕就要落空了。
他急忙勸說道:“不是說要綁架她,好向那狗官打聽強巴大人的下落嗎?聽說趙彥凱鐵血手段,聰明過人,他如果見不到女兒的麵,豈會答應我們的要求?”
好在夏平沒有那麼衝動,他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楊明說的很有道理。
知州趙彥凱的確不是一個好哄騙的人。
後麵的計劃,也少不了趙采兒的參與。
再說,另一位大人就算口頭上不介意趙采兒的生死與貞潔,也未必是真的不介意。
趙采兒不能死在這裏。
夏平當機立斷道:“老趙,去找個穩婆來。”
趙采兒傷在尷尬之處,尋常大夫看不得,倒是穩婆剛好能治這血崩不止。
“好咧。”
司徒青黛扮成的馬夫立刻跑了出去。
楊明鬆了口氣。
馬剛有些不高興,但既然夏平已經決定了,他也不便反駁,隻是冷嘲熱諷道:“大胡子,你真是個廢物,玩女人都能玩出事情來。”
“哎,怪我,沒想到你們西北的女子,還不如江南的姑娘海納百川。”
楊明一臉誠懇地道歉。
馬剛怎麼聽怎麼不對勁,這哪是在說他們的姑娘,這分明是在說他們這裏的漢子小啊!
“你!”
“馬剛!”
馬剛正要發火,卻被夏平喊出了。
平白無故多了這麼一出鬧劇,夏平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但他一想到,趙采兒已經被這南蠻子開了苞,他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一半,心情又不是那麼太糟糕了。
“李虎,這事額相信你也不是故意的,不過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負責。”
“等會讓穩婆看完,殺了他。你應當知道,綁架趙采兒的事情是絕不能走漏風聲的,否則我們都別想出城了。”
夏平說完又皺起了眉頭,顯然是擔心趙采兒的傷勢會不會影響他們明天出城。
不多時,一個矮小的穩婆在門外喊道:“喂,是你們這裏找穩婆嗎?那老頭怎麼走著走著不見了。”
“開門。”
夏平不疑有他,讓馬剛打開房門。
穩婆拎著一個產包快步走了進來,看見床上的慘相,吃了一驚,碎碎叨叨道:“這是咋弄的咧,這麼多血,小產了還是咋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