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突然轉身,抓住了光頭男子的手臂,用力一擰。

光頭男子的手臂卻傳來哢嚓一聲。

一道清晰的骨裂之聲。

光頭男子懵了一下,而後巨大的痛感襲來,他骨折了。

光頭男子難以置信,這女子明明弱柳扶風,卻輕而易舉接住了他一拳。

身影猶如山嶽般不可撼動!

她的力量,怎會恐怖至此?

他這一拳下去,便如蚍蜉撼樹,雞蛋碰石頭!

根本不是對手!

刹那間,光頭男子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他從小負重練習,寒來暑往,從不間斷。

練了這幾十年,無論是雙腿還是雙手,力量都遠非尋常人可比。

但此時此刻,卻在這少女麵前,變得不堪一擊。

這如何不讓他整個人大受打擊?

怪不得這少女口氣那麼狂妄,她說的沒錯。

如果自己不把那副腳銬取下來的話,恐怕是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我輸了。”

隻是簡簡單單的一招反製,就讓光頭男子深深了解到彼此之間如同鴻溝天塹般的差距。

這種差距,已經大到並非狀態能夠彌補的。

就算他此刻表現再好,再超常發揮,也不可能贏過眼前這姑娘。

“上官婉,勝。”

觀眾席上,此時絕大部分高層都來了。

畢竟已經是決賽了,如果一直都不來,會顯得對宗門招新不夠上心。

上官婉的表現,足夠讓大部分高層感到驚喜。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誰能想到,如此嬌滴滴的小姑娘,竟是個天生神力的狠角色。

“你們覺得,這小姑娘能走多遠?”

“起碼前三。”

“前三有點難,如果隻靠一股蠻力的話,到後麵會很難。”

畢竟大家都不是傻子,知道你神力無雙的時候,都會盡量避開你的鋒芒,選擇其他方式對抗。

上官婉對那些議論她的聲音充耳不聞。

她的眼神放空,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長發男子走下台,手中血色長劍入鞘。

他看向了上官婉,頃刻間露出來的模樣,就仿佛獵人盯上了獵物。

眼神充滿貪婪,和勢在必得。

“這女人的血,一定很鮮美吧?”

這一聲自言自語,似乎引來入鞘的血色長劍回應,劍神嗡鳴震顫,充斥著極度的渴望。

長發男子神情很是囂張。

但最囂張的卻另有他人。

“聽說,玄劍宗聖子之位再度空懸了,我就是為此而來的。”

蕭焚走上台時,麵對對手,發出此番豪言。

眾人呆了一呆,麵色都是有些怪異。

尤其是那些弟子。

有自信是好事。

但提到聖子,提到那個曾經他們難以望其項背之人,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不僅僅是那個人曾經壓他們一頭。

更是因為現在他給玄劍宗抹了黑,帶來了不光彩的名聲。

所以一提到聖子,那些玄劍宗弟子全都表情不自然起來。

蕭焚這時候似乎也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怪的氛圍。

但話已出口,無法回頭。

他隻能不去在意,一心專注於麵對自己的對手。

他的對手,是個手裏拿著紫色葫蘆,身穿寬鬆麻衣的少女。

她瞥了蕭焚一眼,道:“口氣很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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