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溫涼的嗓音再度響起,持續著之前的平靜,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已經斂起了所有的笑意,神情認真且鄭重地說:“阿良,我跟顧瑾言已經複婚了,我知道你關心我也對我很好,我也很珍惜你這個朋友。”
抿唇頓了兩秒,她繼續低聲緩慢地道:“你以前對我的幫助我會永遠銘記於心,你在我心裏的位置也無人可以代替,就跟小哲一樣,於我而言是親人是兄長,所以對不起,就算我恢複了單身,也無法對親如兄長的你生出別的情意來,你明白嗎?”
“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去找一個真正喜歡你,你也喜歡的人,至於你我,請你把我當做妹妹一樣看待吧,這份情意我很珍惜,別去破壞它。”
顧瑾言幾乎拿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聽她溫溫婉婉地對另一個男人說出了一長串的話,她那雙蓄滿了憂傷的眼睛和懇求的語氣讓他深深地皺起了眉,眼底的不悅幾乎要溢出眼眶。
她說沈觀良在她心中的位置無可替代?
還說珍惜他們之間的情意視對方親如兄長?
嗬,那這位置還真是挺重的。
涼薄的唇畔勾起冷冷的弧度,漆黑的眼底逐漸浮現出不知道是嫉妒還是惱火的戾氣。
那股惱火和戾氣逐漸燎原成熊熊烈火,燃在他的心頭,仿佛要將他的忍耐和好脾氣全部燒幹。
“既然話都已經說清楚了,那就走吧,嶽父的葬禮要緊。”
說完就攬著女人的肩頭強製性地帶著她從沈觀良的身邊擦過。
陸清越沒有任何掙紮,十分順從的被他帶著走了出去,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眼神卻空茫得厲害,仿佛在惋惜什麼,又仿佛在難過什麼,又仿佛在懷念什麼。
但不管是什麼,總之她現在心裏想的肯定不是他。
殯儀館大門外停了長長的一行車隊,一眼望不到頭,少說也有幾十輛。
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賓利,車頭上都係著白花,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安排的。
但陸清越對那些車看都沒看一眼,徑直跟他走到最前麵的那輛車前,等他拉開後座的門便低頭坐了進去。
人都沒了,葬禮再風光又有什麼用?
男人給她係好了安全帶,才繞到另一邊上了車,然後淡淡道道:“咱們先去將嶽母的棺槨移出來,然後遷過去跟嶽父一起合葬。”
陸清越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遷墳的過程並不複雜,顧瑾言請的又都是專業的人員,兩位老人的合葬儀式在一個半小時之後便順利完成了。
今天的葬禮也來了不少人,陸清越也沒有一一去看都有誰,隻垂著眼睛在別人往墓碑前獻菊花的時候鞠躬致謝。
直到最後,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才抬起眼睛朝站在不遠處的沈觀良走了過去,低聲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有件東西要給你。”
沈觀良垂著眼眸,將眼底的情緒全部完好的掩藏了起來,伸出手臂用十分紳士的姿態抱了抱她,在她耳邊低聲道:“就算你我不能在一起,無論你跟誰結了婚,你都是我心裏最重要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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