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是葷素搭配的盒飯,雖然餓得厲害,但從小養成了細嚼慢咽的習慣,根本不會狼吞虎咽地快吃。
所以當同事在外麵喊她的時候出去接待顧客的時候,她才吃了一小半。
將剩下的盒飯蓋好,連忙起身走了出去,接了杯咖啡又端了一小盤點心,先給顧客送過去,這是他們專櫃的規矩。
卻不想視線隨意往窗外一瞥,看到馬路對麵停了一輛眼熟的黑色邁巴赫。
後座車窗玻璃降到一半,露出男人俊美精致的側臉,身上黑色西裝筆挺,襯得他側顏更加冷峻,帶著名貴腕表的手腕伸出車窗,漫不經心地撣了撣煙灰。
接著陸清越看到陸清菡搖曳生姿地從對麵高檔酒行裏走出來,手裏抱著一瓶應該是十分名貴的紅酒,也坐進了後座。
接著車窗升起,黑色邁巴赫徐徐開走。
陸清越不自覺的咬了咬下唇,他都已經知道陸清菡是什麼樣的女人了,竟然還跟她約會,還跟她去吃飯喝酒?
難道他就真的不介意陸清菡對他的欺騙麼?還是說他已經愛陸清菡愛到可以不計較這些?
走神的功夫,手裏的咖啡灑了出去……
“你這個服務員怎麼回事?咖啡都灑我衣服上了。”
陸清越回神,白著臉色慌亂找出濕巾,一邊給女顧客收拾一邊給人道歉。
可是女顧客卻不依不饒,吵著要找店長。
對麵的邁巴赫,車速徐徐轉了個彎,外側後視鏡裏映出那個不斷彎腰道歉的小身影,顧謹言瞥了一眼便收回視線,男人的嗓音在密閉的空間裏顯得格外低沉:“不是說好在餐廳碰麵?怎麼又來酒行了?”
陸清菡臨時打電話,說如果順路的話可不可以來接她一下。
陸清菡往男人那邊靠了靠,小口的呼吸著混了他身上冷杉味道的空氣,語氣討好地道:“我怕餐廳裏的紅酒不夠好,所以就特意來這裏將我爸之前存的酒取了回來,想陪你喝一杯。”
“我今天不想喝酒。”
陸清菡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的拒絕,愣了愣,接著勉強笑道:“沒關係,那留著我們下次再喝。”
顧謹言沒說話,又拿出一根煙,陸清菡立刻以溫柔小女人姿態想伸手去他外套口袋裏摸打火機——
男人皺眉,抬臂擋下她的手,然後自己拿出了火機把煙點燃。
陸清菡神色頓時暗淡了幾分,從前她也做過同樣的事,他一直都是默許的,從未像今天這樣疏離地拒絕。
何況前麵還有顧鈺,陸清菡頓時覺得無比尷尬,那種心慌慌的緊張感再次蔓延開來,但是他臉上神色莫名,看不出情緒,她想主動開口卻一時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好在餐廳很快到了,她輕輕吐了口氣。
顧鈺下車為他們打開車門,下車之後陸清菡剛想去挽男人的手臂,卻見他已經邁步往裏走,她的手指隻觸到了他一片衣角。
她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強撐著那點僵硬的笑踩著高跟鞋跟了上去。
陸清菡訂的是個四人小包廂,桌子兩側是雙人皮質軟座。
點完餐服務生出去後,陸清菡起身坐到了男人那側,咬牙放下矜持往他懷裏一傾:“謹言,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是今天他的種種表現都太過冷淡,冷淡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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