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在地平線下,東邊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抹亮光。
幾輛平板大車走在官道上,朝著西北方向緩緩前進。
趙致穿著那身鎧甲,走在隊伍的最前方,腰間掛著一把高碳鋼刀,脖子上掛著望遠鏡。
時不時向四麵八方看去,防止出現意外。
劉江和趙才,走在趙致的旁邊,互為兩翼。x33xs.com
剩餘的那些少年,走在隊伍兩側,將整個隊伍包裹起來。
訓練場當中的那些酒水,要麼被張興平買了過來,要麼就被全部送到了惠興樓,幾乎沒有剩餘。
也就是說,如今的訓練場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除了一些糧食。
把這些少年留在家沒什麼用,所以就把他們全部帶了出來,同時還能曆練曆練。
趙致正後麵是張興平,以及張新平的那些拉著酒水的平板車。
在拉著酒水的這些平板車後麵,是趙致出發之前於城中租的平板驢車,主要用來拉糧食和帳篷等物資。
張興平看著身材魁梧的趙致以及身上的鎧甲,額頭上的汗水,撲簌簌的往下流。
自古私藏鎧甲,視為謀反。
趙誌一行二十一人,人人有甲,人人有刀,這是普通人所能擁有的嗎?這是一個普通酒販子所能擁有的嗎?
張興平之前也在薊鎮做過生意,也知道那裏士兵的裝備配置,像趙致這樣的裝備,即便是一個百戶,都不曾擁有。
薊鎮的百戶,手中的家丁能有十來個已經算不錯了,其中大部分還無甲。
趙致的這個配置,放在薊鎮的話,妥妥就是千戶起步。
張興平的心中不斷的嘀咕,他不知道趙致的這些鎧甲從何處而來,也不知道趙致的目的是什麼。
疑惑與好奇在他的心中生根,他既驚恐,又好奇。
心中就像是貓在撓一樣,癢癢的厲害。
深思熟慮之後,他還是決定先過去問一問。
好歹也做過生意,要是趙致真的想要對付他,早就動手了,又何必一直等到現在?
張興平壯起膽子來到了趙致身後,輕咳兩聲之後開口詢問:“趙掌櫃,在下有個問題想要問一問!”
趙致降低速度,來到了張興平旁邊,說道:“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我能告訴你的,絕對不會隱瞞!”
張興平點了點頭,說道:“在下就想問一問,趙掌櫃的身份恐怕不僅僅隻是一個賣酒的掌櫃吧,在下也和薊鎮的邊軍打過交道。
這些邊軍,基本上都是一些叫花子兵,大部分兵丁連糧餉都沒有,和叫花子沒有什麼區別。可趙掌櫃手中的這些夥計,人人有甲,人人有刀。
這個樣子,即便薊鎮的那些千古,也多有不如啊!”
趙致如何不明白張興平所問的目的,於是說道:“那你認為我應該是幹什麼的?”
“在下又哪裏知道?!”張興平說道。
“如今這世道你也知道,亂世以至,燒酒生意又有利可圖,如果我不能培養一些打手,如何在這亂世當中保住自己的生意呢?”趙致隨口說道。
“這話也是,可趙掌櫃手中的這些夥計太過精良了,武器裝備實在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