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落下,筆仙緩緩從裏麵走了出來。
兩鬼趕忙彎腰行禮到:
“柳君,大王等你很久了。”
筆仙對他們點點頭,邁步朝著裏麵走去,二狗並沒有跟上來,看來他的任務,到這裏就算完成了。
一名身穿淺紅色的宮裝,做丫鬟打扮的女鬼對著筆仙坐了一個萬福,輕輕說到:
“柳君,請……請跟我來。”
她的鬼齡恐怕不小,不過實力還不入門口那兩位。
一看就知道,是服務業的專業人才,這種人才,不會出現在戰場上。
不是戰士,自然能分配到的資源就少了,對於鬼王來說,隻要保證她們不死就好了,其他的根本不值得關心。
筆仙跟在她身後,來到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廳之中。
洞穴的牆壁上,鑲嵌著寶石以及大顆的夜明珠,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些寶石,在一盞盞油燈的映照之下,炫目非常,讓人眼花繚亂。
也不知,鬼王的這些做派是從哪裏學來的。
柳楊上次來參加登記大典的時候,這個洞窟還沒那麼大,也沒這麼華麗。
隻不過在主位上,鋪了一塊虎皮而已,就是轎子中鋪的那塊。
大廳之中,放著五張椅子,上麵分別坐著五隻大鬼,這些鬼,在之前的戰場上,都屬於活躍份子,筆仙自然是都認識。
每把椅子旁邊,都跪著一男一女兩隻小鬼,手裏捧著托盤,捧過頭頂。
托盤裏,裝著一些切好的心髒,上麵的顏色十分新鮮,還帶著鮮血,看樣子是剛摘下來不久的樣子。
筆仙的到來,讓下方的四鬼齊齊的縮了縮脖子,紛紛躲避筆仙投去的目光。
這已經成了下意識的行動了,以為以前在戰場上,柳楊的目光,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催命符。
鬼王顯然不滿意他們的這個表現,不過不滿的神色,僅僅隻在他臉上一閃而過,緊接著就換上了欣喜的笑顏:
“哈哈,柳君肯來,真是給我田某人麵子。”
鬼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邁步下了台階,做出握手的動作,朝著筆仙迎來。
筆仙微微皺起了眉頭,鬼王見狀,在筆仙身前停下,疑惑的問到:
“柳君,有何不滿嗎?”
筆仙能說,他不喜歡鬼王手上的血跡嗎?
“鬼王,你這是和禮節,未免太過輕佻了。作為一山之主,你這樣難免會喪失威信。”
柳楊在設定上,本來就是一個老古板,上一任鬼王誕生的時候,柳楊就已經是這方圓的一霸了。
他這樣說,沒有人能挑出毛病來。
因為在柳楊麵前,他們都隻不過是奶娃而已,倚老賣老,本就是柳楊的作風。
這種教育晚輩一樣的說辭,鬼王也沒法去計較,隻能訕訕的縮回了手。
“是我唐突了,畢竟柳君可是難得才來一趟。距離我們上一次見麵,已經過去十年有餘了。”
筆仙環顧四周,感歎到:
“才十年嗎?你就已經把畢方山治理成了這個樣子。你比上一任鬼王,強的何止十倍啊。哼!妄動刀兵,一心想著征伐,不懂得修養生息,真是自取滅亡。”
“是是,柳君的教訓的是,我一定會銘記在心的。”
鬼王點頭稱是,畢竟筆仙踩了前任鬼王一腳,又抬了他一手,肯定了他的功績。
“來人,給柳君賜坐!”鬼王扭頭喊道,立馬有兩隻小鬼抬著一張椅子來到大廳,放在了王座的下方,最前麵的位置。
筆仙並沒有說什麼。
也不想去追究,他那個‘賜’字,是故意的,還是單純的喊習慣了。
“柳君,請!”
看來是故意的了,居然不知道把椅子往上挪一挪,真的有誠意的話,至少把椅子搬上台階吧。
在王座與其餘五座之間,有三道台階,象征著身份上的天差地別。
筆仙也不願與他計較,一方麵自己是客,客隨主便。另一方麵,在筆仙看來,他這個劣質的皇帝遊戲,不過是過家家而已。
與他爭議這個問題,簡直掉價。
筆仙走過四鬼身邊,四鬼默默的將翹著的二郎腿放了下來,乖乖坐直。
尤其是坐在筆仙身邊的那位,身子不由自主的為誒顫抖起來。
鬼王帶著豪邁的笑聲坐回了王位,從一邊的托盤上端起一個酒杯。
“諸位,今日有幸請得柳君前來,簡直比大婚還令我高興。我等一起,敬柳君一杯。”
一名侍女裝扮的女鬼緩緩走入,來到筆仙麵前,屈膝跪下,將手中托盤上的酒杯遞到了筆仙麵前。
這樣的做派,真當自己是皇帝了嗎?
而且,敬酒你好歹站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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