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勇桃花揮劍斬桃花 靜永和取字求永和(1 / 2)

流複自然不甘心放過犬戎,而彼薪卻知道國中沒有那麼多的兵力可以調度。這些年犬戎強大,原在西北一帶盤踞,現在吞並了東邊不少部族,已經沿著邊境占據了北方大部分地區,他仔細算過雖然我國人數占優,但軍隊腐敗已久戰鬥力低下,而且又沒有那麼多的將帥可以出征,如果要與他們死戰,必定隻能求助易家。

威夷王治軍嚴明將士齊心,封地又富足,多年來又一直肅清西南。不過西南隻是皮蘚之患,不需要調撥太多的軍隊。而要除了犬戎這樣的凶狠之族必定需要將國中精銳大抵交出,這是將國家命脈托付給他人,如果易家有不臣之心,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彼薪到底還是忌憚易家的實力,他又不好遇流複明說,流複此時正在氣頭上當然不會就此作罷,而流複又信得過禮吉,肯定讚成把部隊調給威夷王去平定叛亂。

說實話彼薪還是認可禮吉的為人的,他是有時謙恭的讓人懷疑他的虛偽,但說到底那隻是他的保護色,他的內心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佞臣,相反是位良善君子。如果不是利益的糾葛,彼薪也是願意當他是個益友,此時隻希望他能成為肱骨之臣。

與犬戎一戰再不可免,皇帝與玄親王等人商議定下威夷王易家率兵前往邊境,各地調度糧草軍需,一時間朝野震動不安。

流複幾日神情恍惚不知自己怎麼就控製不住心緒起伏,回宮後不知怎麼又去了紫宸殿,迷迷糊糊的睡了又醒了,明明自己已經想定了決不能再和彼薪那樣不守規矩胡鬧,可這幾日彼薪怕他傷心過度總守在身邊。有時夜間耳畔聽到些什麼話流複想去聽又聽不清,甚至分辨不出是阿鵠還是彼薪。

自從戰事定下,流複的心緒慢慢從焦躁煩悶趨向平緩,那種無助和苦悶因為可以得到釋放而覺得內心沉定下來。

“複兒......”

“不要!”流複猛地睜開眼,朦朧的燭光間看到彼薪正抓著他的手,看不清彼薪的臉是怎樣的表情,仿佛燭光的映襯下有些紅潤。

流複聽到了一聲輕輕的吞咽口水的聲音,他忙推開彼薪的手道:“你在做什麼?”

彼薪十分奇怪道:“我看你夢裏不安穩握著你的手罷了。”彼薪又道:“怎麼渾身的汗,是又想阿鵠了嗎?”

流複怔怔的盯著彼薪,迷茫的眼神和滾燙的身體流複隻覺得那種瘙癢的羞恥的滋味慢慢從心裏的一個小角落開遍布全身。

“不是的,隻是......”流複躲開彼薪的眼神又道:“我隻是最近睡得不好,可能是身邊有人吧。”

彼薪摟住他笑道:“我的二弟弟,我的複兒,你我從小就是同吃同住慣的,怎了?”

流複像觸電般閃開道:“長大了,自然不一樣了。”

又道:“哥哥你知道嗎,我今天見到一個女子,說是阿鵠母親定了她,雖明麵上未說卻已經兩家定好的,等國喪過了下聘禮。阿鵠如此,她為了日後嫁人本該避嫌卻一定要來拜禮,和她說了兩句有些感觸。”

彼薪輕輕:“嗯。”了一句。

“聽她一席話,我更知原來我們都不是年少的孩童了。”

“如何說?”

“人生於世便有他要擔的責任,那女子尚且知道阿鵠之責,世人應當盡他未完之事而非無用哭泣,她斷發一縷把嫁妝捐給了軍中,真是可敬的女子。”

流複又道:“既然不再是孩子,臣弟也想了許多,之前做了許多事情不合規矩,皇兄畢竟為天子也臣弟不該糾纏胡鬧。”說罷撩開帷帳下床。

彼薪一把抓住他手腕不解道:“怎麼就胡鬧了?我......我不厭惡這樣。”

流複後退幾步行禮道:“如此就是胡鬧了,龍床豈容臣子酣睡?”說罷轉身要離開。

彼薪哽咽了一下道:“你是什麼意思,是厭惡與朕親近?”

流複側身含怨道:“不是,可許多事,我真不能不仔細。”

流複眼中神色暗淡,略略顫抖道:“況且,皇兄是有......有三宮六院的,這樣狎戲的事,真的……真的不大妥當。”

彼薪怔住,打顫的牙關道:“你覺得我對你是......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一起相伴長大,你是我最親最近的人,我一直,一直......”

“哥哥!你既然把我當弟弟就該放尊重些。”

彼薪隻喃喃道:“即便我知道你也是要長大的,你也是臣子是王爺,可我隻希望你是我的複兒。”

流複動了動嗓子咳了一聲道:“哥哥睡吧,明兒早給你帶蓮子羹。”說罷拽下外套走出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