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之後,眾人終於換了顏色衣服,宮中白綾也都去了,又恢複往常模樣,屬泠也回了白帝。眾人已經正式冊封,隻流複議政王身份特殊一時不能辦好,也是下頭大臣是有意拖延,彼薪再怎麼催促,隻說盡力在做,一時還不成。
綰昭今日十分歡喜,自打父親進京皇帝封了母親為三品誥命夫人,今日入宮探親。綰昭站在永和宮門口翹首以待,終於看見母親身著禮服畫了正妝步行而近。
綰昭也不顧許多,含著淚喊了聲:“母親!”然後疾步向前執了母親的手。母女二人多年沒見,眼淚怎收得住,抱頭痛哭。
漸漸止了淚,夫人忙行一大禮道:“臣婦拜見寧妃娘娘金安。”
綰昭抱了母親扶了起來道:“母親不可。”
琴歡也喜極而泣,擦了淚道:“這樣好的日子,娘娘,夫人可別哭了。”綰昭扶了母親進宮,讓母親坐到榻上,雙膝跪地道:“孩兒不孝,沒能侍奉母親身邊。”
夫人趕忙起身回禮道:“娘娘這樣臣婦實在擔不起。”
綰昭這才起身,母女二人拉著手說著這幾年的事情。綰昭和母親說了好些話,母親道:“當年算命的先生說你是母儀天下的鳳凰命,若非如此我怎舍得送你進宮?你到底沒白白辜負咱們一家老小的指望。”
綰昭聽了這話,心裏一陣悲痛,她要什麼母儀天下,她隻想和自己在乎的人在一起罷了。綰昭隻說,盡力照顧好家裏。她此時才抬眼看見母親的侍婢捧了好些東西站在遠處,就問母親是什麼。
夫人十分高興道:“剛剛去給太後請安,太後說了好些話,特特賞了這麼多東西。想著咱們家能有今天,也是太後多多照顧。”
綰昭一聽心中冷哼,就對母親說:“如今皇上看中父親,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柳家,家中萬事一定要低調,不要和其他世家來往過密,特別是太後母家。千萬不能落人話柄,仔細聽皇上差遣才是最緊要的。”夫人不懂這些,但聽綰昭這麼說,也就認真記下。
送走母親,綰昭去慈寧宮謝恩。太後著了黛墨色壽字紅紋暗底的緞子,頭上綁了個褐色額帶,上頭鑲了鴿子蛋那麼大的翡翠,通體翠綠,瑩潤光亮。綰昭口稱”臣妾”行禮告坐。
太後閉著眼任由柏柘替她摁著太陽穴,道:“見過你母親了?”綰昭答是。太後眯縫著睜開眼道:“你也享了天倫之樂,那哀家什麼時候也能享有呢?”
綰昭心中不屑,嘴上隻道:“公主日日都能來請安,奴才們伺候的也好,太後無須擔心。”
太後冷嗤道:“如今為妃愈發長本事了。”
綰昭微笑道:“臣妾有什麼本事自然是為太後辦事,隻皇上不聽臣妾的勸說,臣妾也無法。”
太後橫了綰昭一眼,手點著本簿子道:“哀家給皇帝挑了幾十個女孩兒,最後皇帝也沒瞧上,就選了這麼幾個貨色,也是你的本事?”
綰昭撫了撫耳朵上的墜子道:“聖意難測,臣妾隻是做分內的事罷了。”
太後默默按下簿子,二人靜對著坐了會,綰昭起身行了個禮道:“臣妾還有處理後宮事宜,不打擾太後清修,先行告退。”說著行禮退了出去。
柏柘對太後道:“皇上雖對寧妃有點情意,但終歸不是皇上心尖子上的人,那事恐怕難辦。”
太後悠悠道:“不管她是真沒本事假沒本事,她到底不是同族,還是自家人用得更放心。”說著又問:“本宮那好堂兄什麼時候肯把女兒送進宮?”
柏柘也是一臉無奈道:“大人那邊怎麼也不肯,推說女兒驕縱任性不宜入宮為妃。”
太後眉頭一皺道:“若不是族裏沒有適齡女子,誰惦記著他那寶貝女兒?繼續向他闡明利害,敲打他一番也是有必要的。”柏柘遵令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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